予正。 赵予正撇了撇嘴,“父王为什么要怕他们忌恨,能让父王害怕的只有皇上一人,只要不登上大位,他们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能不能善终还两说呢。” 吴亘不禁失笑,心情好了些,“你倒是嘴毒的很,也不怕你这些堂兄弟们收拾你。” 赵予正叹了口气,将窗帘拉开了些,单手托着腮看着窗外,“生在皇家,哪里有什么兄弟情份可言,整日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害人已是良善之辈。二皇兄此次做的委实有些过了,所以父王亦是有些不满,准备择日与皇上奏上一本。” 二人一路谈论着走到王府,从侧门入了府中。刚一进府,就见有一人正低头匆匆向外而去,抬头看到吴亘,其人一脸惊讶,冲着赵予正施了一礼便出了门。 “秦观可是你家府中宾客,我看对你倒是孝敬的很嘛。”吴亘看了一眼秦观背影,冷笑道。 “哪里,他主动凑上来的,想巴结父王,在京城中谋一份好的差事。只不过此人才疏学浅,父王并不是很待见他,不过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虚与委蛇罢了。”听出吴亘话中的揶揄,赵予正无奈解释道。 “话说吴亘,这次与你见面,我总感觉着你变了许多。怎么说呢,就好像是气质阴冷了些,给我有一种危险的感觉。”赵予正双手来回比划,形容着自已的感受。 “有吗。”吴亘将头侧向车窗,一侧脸上明亮如春,一侧脸上却是昏暗阴郁。 “有的,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喜欢那日在河边的你,阳光却又带着些无赖,腹黑中却又包藏善良。 对了,先生让我碰上你说一声,别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毕竟太阳每天都会升起的,阴影总会散去。”赵予正将窗帘打开,让更多的阳光透了进来。 “是吧,但黑暗总是还要到来。”吴亘心不在焉的答道,手落于腰间,碰着一个香囊,那是在归元宗时朱浅画所送,“我不会陷于其中的,不会的。”口中喃喃,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什么人做着保证。 车子驶入了一处偏院,赵予正跳下了马车,“这里是家中空置的一处院子,你尽可放心在此,一应所需自会有人送来。既然先生说话了,那你就安心在此,有人胆敢再使手段,也得过了父王那一关。” 走到楼前,吴亘看着这处雕梁画栋的小楼,忽然转头,不放心的再次询问,“我若住在这,有些恩怨恐怕会牵连到王府。” “放心吧,我家也姓赵,某些人还没有放肆到如此地步,毕竟当今皇上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赵予正不在乎的摆摆手。 沉吟片刻,吴亘轻轻拍了拍赵予正的肩膀,“谢谢了。”自已呆在王府,那也意味着王府接下了自已的梁子。虽然暂不清楚对方为什么对自已如此照顾,但此中情意还是要领的。 在王府呆了三日,吴亘每日都规规矩矩呆在院中,大门都不迈出一步,一日三餐皆会有人送来。有时候,赵予正也会跑了过来,向吴亘请教一些意经的修炼心得。 三日后,吴亘一个人出了王府的门,转过几条街后,没有发觉盯梢的人。一头扎入扶黎城错综复杂的街巷,向着那处破庙奔去。 等赶到破庙所在,四下并无人在此,看来老齐头和接头的那人还未到来。吴亘走进庙中,里面的神像早已不见,连供桌也不知被什么人给拿走了,地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尘。 轻轻一跃,吴亘跳到屋中的横梁上,静静潜伏了下来。 过了许久,马车声响起,透过屋顶的窟窿,可以看出是老齐头赶了过来。停下车后不停东张西望,显然有些心绪不安。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又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从车上跳下一人,正是上次那个接头人,身后依旧跟着两名护卫。 “老齐啊,可是朱不展那里又有什么动静,这两天你要盯紧些,最近可能不太平。”接头人熟稔的递了一个布袋,打开一看,却是一些碎银子。 “自是有事相告。”看了一眼对方身后的两名护卫,老齐头开口道:“要不然我们进庙中。” “行啊,以往你可是从不进庙的。”接头人哈哈一笑,对两名护卫吩咐了一声,便跟着老齐头进了庙门。 等入了庙,接头人看了看地面的灰尘,上面除了些老鼠屎外并无异常,便放心的走了进去。 “说吧,有什么新情报,你......”接头人刚说了一半,身后有微风拂过,一只手搭在了自已的喉咙之上。 “别叫,是蒋千让我找你的。”吴亘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