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睡不起。几日前突然醒了过来,气质倒是沉稳不少。再不像以往一现身就会影响人的神智,看来这家伙亦是从雷劫中受益不少。 走到桌前,吴亘俯下身子,认真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这只猫能悄无声息潜入此地,吴亘打死也不相信这是只普通的猫。 白猫长得十分漂亮,长毛柔顺,一看就是有人豢养,不是在外流浪的野猫。看到吴亘过来也不逃走,反而是悠闲得梳理起了身上的毛。 吴亘伸手向白猫的头摸去,手刚伸出,白猫喉咙中发出威胁的嘶嘶声。吴亘不为所动,手继续向前伸去。白猫眼中放出绿色幽光,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 声音一出,吴亘只觉着魂火一阵荡漾,四周一下冷了许多。这种冷与天气无关,是直入神魂深处的那种冷,就好像吞下了一口冰,从里向外散着寒气。 四周变得寂静,一切都好似变得静止。吴亘的脸色难看起来,眼中渐渐露出杀意。忽然,右手上的臂鞲亮起,放出柔和的白光,如球一般向着四周扩散。 白光所到之处,那种寒意顿时烟消云散,一切恢复如常。 白猫奇怪的盯着吴亘腕上臂鞲,半晌才口出人言,“你身上怪东西倒是不少。” 嘭的一声,暮从吴亘手腕上弹出,冲着白猫大叫道:“你才是怪东西呢,一个化形的猫妖,别以为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在我面前嚣张,信不信小爷把你魂儿拘了出来,扔到狗身上。” 白猫冷笑几声,“一个小小的灵兽,也敢口出狂言。” “乍得,不服,练练。再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论吵架斗嘴,暮向来是不怵任何人的。 “练练就练练。”白猫往后退了一步,身体弓起,尾巴上的毛炸了开来。 眼见形势不对,吴亘只得把暮拉了回来,“如此良辰美景,两位俱是异灵,何必如此。这里还有个凡人呢,你们这么一打,他还有活路?” 白猫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楚喜,倒是率先收了气势,重新蹲坐在桌上。暮嘟囔了几句,眼见对方并无对战之心,便也无趣的再次飞回吴亘的手腕。 吴亘松了口气,微微一笑,“浣纱女,没想到你的真身竟然是只猫。” 白猫瞪了吴亘一眼,身体旋转起来,一阵烟雾过后,化为女子模样。一袭白色抹胸裙,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根紫色的腰带勒紧细腰,让身段更加窈窕,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波光流动, 浣纱女坐在桌前,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红唇,妩媚之态尽显。斜瞥了吴亘一眼,指着桌上的楚喜道:“想拉人下水也就罢了,为何要拿我下注。” 吴亘干脆坐在了她的对面,轻笑道:“能让这个傻瓜如此倾心,果然不是凡物。不过这种魅惑的手段就别耍了,家有佳人,万千繁花,我独爱她一枝。听说你可是黑塔老爷的心爱之人,能从奴隶走到如今这等地步,果然手段非凡。” 浣纱女眉头一皱,似是有些不喜,伸手拿过楚喜的杯子,倒了杯酒饮下。 “你一个人族孤身到此,还处心积虑想着潜入万户府,实在是居心叵测。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放下酒杯,浣纱女脸色一变,冷冷的看着吴亘。 “一个被人养在笼中的金丝猫,难不成怕我害了你的主家。”吴亘讥笑道。 “你若是能将黑塔家扳倒,我求之不得,你以为被人养着,整日里与一帮粗鄙之徒胁肩谄笑好受吗。若不是无法脱出,我岂会寓居于此当一名卖笑的优伶。”浣纱女恨恨道,仰头抓起酒壶灌了一口。 却不想壶中酒尽,只余几滴缓缓从壶嘴落下。愤恨的将酒壶一扔,向吴亘伸出手,“酒来。” 看着对方白皙的脖颈,吴亘又取了一壶酒过来,“你可听说过无尾贼。” 浣纱女将头一扭,一脸诧异,“难不成你就是那个杀了黑塔松寒的家伙。” “然也。”吴亘自得的点点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有与黑塔家掰掰手腕的实力。” 沉默片刻,浣纱女摇头道:“我不信,黑塔松寒可是五境的实力,你如何能杀得了他。” “杀人需要靠境界吗。”吴亘看着对方,似笑非笑,“杀人不是擂台比武,一板一眼分个高低。杀人靠的是智慧、手段再加上一点点运气,境界只是实力的一部分。但凡是人就会有弱点,以此而入,往往看起来很可笑的手段,反而会起到很好的效果。” 指了指桌上的楚喜,吴亘慨叹道:“如这样一个性子刚硬的人,竟然也有浣纱女这个弱点。若想对付他,倒是可以从你身上入手。” 浣纱女神色复杂的看着楚喜,幽幽叹了一口气,“别动他心思,我可以助你。” 吴亘摇了摇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