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泥马的! 话说要是屈平领兵,熊午良就算惫懒一些,也不敢如此频繁地公然违抗军令。 但是这子兰就不一样了。 这子兰,纯纯是一个废物。 给他八个胆子,也不敢动自己一根毫毛。 再加上子兰属于昭雎一派,早就和自己势同水火,那么再怎么往死里得罪也都无所谓了。 熊午良微微一笑,拱手作别。 …… “熊午良解决了难民的问题?”太子芈横瞳孔一缩,十分震惊! 几万灾民,可不是小事。 居然就这么被熊午良举重若轻地解决了? “只不过是在给他的封地捞好处罢了。”黄歇如是说道。 芈横扫了黄歇一眼,没再言语。 …… 熊午良回到自己的营帐时,召滑正在帐中端详着一幅巨大的地图,久久不语。 熊午良轻咳一声,召滑恍然回神,转过身来:“主君。” “方才子兰将军那边,可有为难?” 熊午良大大咧咧地一摆手,表示没什么所谓:“召先生在研究战局?” 召滑轻轻颔首:“是也。” 他沉吟片刻之后,缓缓说道:“主君有没有想过,这三万多齐国军队是从何处而来?” 熊午良一怔。 在真实的历史上,齐国吞并了【琅琊】之后,是以琅琊为支点,发动了大举入侵楚国的垂沙之战。 如今这场仗提前了几年爆发,主要是琅琊还被姒惊牢牢控制在手里——按理说齐国的军队不可能越过琅琊,出现在楚国的土地上。 就算有小股齐军穿过山林渗透进来,也应当只是三五百人的斥候游兵。 不可能偷渡过来三万人之众! 熊午良脸色严肃起来。 如果搞不清齐军的动向,那么楚国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确保安全——因此,眼前最需要搞清楚的问题,便是齐军到底是如何出现在楚国的土地上。 召滑冲着地图大手一指,熊午良瞪大了双眼。 “宋国?” “不错,就是宋国——准确地说,应当是宋国的【符离塞】。” 【符离塞】乃是楚宋边界的军事重镇,卡在熊午良的封地【山桑】以北,算得上是楚宋两国唯一的通道。 熊午良有些难以置信—— “召先生的意思是——齐军借道于宋国,穿越【符离塞】,最终出现在楚国边境?” 召滑点了点头:“正是。” 熊午良皱起了眉毛—— 不应该啊! 宋国和越国一样,夹在齐楚两个大国之间,作为两个大国之间的缓冲区。 完全是靠着中立和左右逢源,宋国才在这两个大国的夹缝之中生存下来。 宋国人口不过百万,带甲之士仅有三五万人,但是商业繁荣富裕,民众富庶……在齐楚两国的互相掣肘下,已经有几十年没打过什么大仗了。 宋国的生存之道,在于中立。 如今怎么会突然偏向于齐国,甚至借道于齐国,助齐国攻楚? 召滑沉声道:“不管宋国是怎么想的,齐国借道于宋肯定是事实。” “不过……齐军借道符离塞孤军深入,这也是个天赐战机!” …… …… 齐国先锋大将姜羽手持一柄锋利的铁剑,干脆利落地剁下了一颗脑袋。 鲜血飞溅而出,姜羽冷冷地一抖剑上的血滴。 “将此人的头颅悬于城门之上,告诫那些楚人——这就是顽抗的下场!” “诺!”两个亲兵大声接令,捡起地上还带着血污的人头,直奔城门处。 这颗脑袋,乃是楚国【兰广】县的县令。 三万齐军席卷而来,大部分楚国官僚弃城望风而逃——但也有兰广县令这样的地方官,下令紧闭城门,动员城中士民殊死反抗。 在【兰广】城下,齐军足足被阻碍了整整三日。 要知道,兰广只是一座城墙低矮、年久失修的小城邑,可用之兵只有百十个衙役罢了。 这兰广县令散尽家财,鼓动全城楚人武装起来,殊死防守,竟然顶住了武装到牙齿的齐国三万大军整整三日! 也算是个有骨气的人才了。 可惜,阻挡我大齐军队的,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