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青羽卫的监牢,绝对是让所有知情人都避之如蛇蝎的恐怖地方—— 身为奇人异士,青羽卫在拷问人犯方面当然是很有几分特殊的手段的——反正熊午良也从未过问,只知道青羽卫往往能将铁打一般的汉子的嘴撬开,让他们服服帖帖地吐出知道的所有情报。 在过去的几次战役中,不乏有抓来的敌军斥候……其中很多都是铁骨铮铮,一副要杀要剐随便的样子。 也是,要是那种很轻易就能动摇的软骨头,也不会被敌将委以斥候的重任。 总之,这些死硬分子很强悍,就算被鞭打得皮开肉绽,也紧咬牙关不吭一声,偶尔吐一口带血的痰,往往能气得负责拷问人犯的军中司马暴跳如雷。 对付这种人,熊午良的手段很简单—— 将人犯扔给黄武和阴喻,甩下一句‘看看青羽卫和黑羽卫哪个能撬开他的嘴?’然后不消多时,那些曾经又臭又硬的敌军探子,就会如一滩烂泥一般出现在熊午良面前。 然后就是老老实实地吐出嘴里所有的情报,甚至连爹娘在生产他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姿势都能回想得起来…… 满脸一副‘只求死得痛快一点’的模样。 总而言之,这样的拷问手段屡试不爽……黑羽卫和青羽卫的大牢是怎样一副泯灭人性的惨象,可想而知。 就凭这些拷问人犯的手段——这要是有个军事法庭,判青羽卫和黑羽卫每人枪毙一百次,绝对不带冤枉的。 虽然熊午良现在躺平了,但是这些监牢可没闲着—— 楚国大司马曲阳侯,早已不是那个岌岌无名的小辈。熊午良的封地,俨然被全天下瞩目——各国的密探在此云集打探消息,仿佛在这里搞团建活动。 还不仅是各国的官方力量,民间的探子也不少…… 各国的商人,也不惜余力地派人来打探熊午良的海量货物是由何而来,甚至头铁一般将一波波死士往工业园区里送人头…… 总之,不断有各国的探子被封地里的热心群众擒获,押解到熊午良的侯府…… 熊午良经常能看到敌国的探子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拼命挣扎,被带入这座地下监牢——然后又老老实实、一滩烂泥一般出来……但是熊午良还真从来没进来参观过。 黄武在前面引路,来到一间并不起眼的宅院外面——房间低矮,是最普通的民房模样。 “主君请随我来。”黄武如是说着,领着熊午良进入宅院,然后回身关闭了大门,又指挥几个突然出现的青羽卫探子打开了民房的内门…… 里面是一座斜着向下的甬道,石质的台阶被清扫得干干净净。 在几个青羽卫探子的簇拥下,熊午良一路向下,大概往下走了将近十米的高度,面前又是一座沉重的石门。 走进石门,眼前豁然开朗。 一面镌刻着大字的石碑赫然映入眼帘,上面刻着的是熊午良的名言:‘奋斗不为名和利,只为人生的意义。’ 抬头看去,是‘青羽卫’三个硕大的楚字。 显然,这里不仅是青羽卫的地牢,更是青羽卫的总部之所在——不少路过的青羽卫探子看见熊午良一行人,都要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见过主君,见过黄统领……” 两侧有火把燃烧,上方是石质的烟囱,不用担心空气中毒的危险。但是整体而言,这里的空气仍然潮湿腐败,还有淡淡的血腥臭气。 毕竟是位于地下,就算有烟囱不用担心碳中毒,空气质量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这里如此之深,恐怕任何拷问的惨叫声都难以传到地面上。 熊午良向四周望去——几条黝黑的隧道望不见尽头。 黄武恭敬道:“主君,这几条隧道都通往城外——有的通往曲阳新军的大营,有的通往工业园区……还有直通平阿港的。” 熊午良为之咂舌——好家伙,平阿港离这里距离可相当远,虽然隧道狭小仅能通过一人,但也真是个大工程。 黄武:“这是我们青羽卫为主君谋算的后手。日后若敌军来犯、包围曲阳城——主君完全可以从隧道出逃。” 熊午良皱起了眉毛——扯淡,要是敌军都打到曲阳城来了,天下还有何处可以安身? 哦对哈,还有齐国。 不过……本侯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混账! 我堂堂曲阳侯,在你们心里就是这种形象? 熊午良嘴上义正言辞,豪气万丈道:“若敌军当真来犯,本侯当然要与敌军决一死战,与封地共存亡,岂可钻此狗洞苟且偷生?” 黄武:啊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