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抬眼看见那半扇窗户里面的玉面公子,当场气红了脸。
“是,是......”
燕子结巴了半天,也没能喊出来,最后只挽住余音的手,气愤道:“姑娘,我们走。"
余音轻笑一声,脸上早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风情,极快的收回目光,应了一声“好。”
燕子几乎是拖着余音回到马车上的,上去了马车还气呼呼的,最后像是反应过来,偷偷瞄了一眼余音。
她作为旁观者都这般生气,很难想象当时的余音该是有多伤心,多不甘。
“姑娘......”
余音道:“燕子,我想吃城南的点心,你待会顺带给我买一些吧。”
“好。”
以前的余音很喜欢吃这些小零食,可自从来到了京都,深宅大院里面规矩多,用钱的地方也多。
在余家,甚至都没吃过一顿好饭。
燕子想到这里,又担忧的看了一眼余音。
如若没有那个人,姑娘不会差银子,或许也不会来京都,她好久都没听姑娘大声欢笑的样子了。
而此时的秦晏城,正在方才那条街的街口,他见余音的马车离开,放下了车帘。
秦晏城瞥了一眼进去茶楼的小厮,“那是谁家的?”
白湖出去又回来,“回禀主子,是驸马在茶楼。”
他观察了一下秦晏城的沉冷的面色,又问:“主子,去成衣铺子吗?”
“回府。”
秦晏城没多少表情,甚至拿起一旁的竹简看了起来。
余音和赵至行的婚事算是作罢。
一则是余大娘子觉得赵家没有前途了,自然不会再舔着脸将余音塞去。
余音不争气,余大娘子在赵夫人那里也受了不少气。
但奇怪的是,余音将赵至行的脸都挠花了,赵家居然没有再找上门。
余音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这天燕子从后厨那边回来,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余音正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慢吞吞的摇着。
燕子从怀中拿出来,“姑娘,这里有两盒药膏。”
“秦晏城给的?”
说起来,余音都有五六日没见过秦晏城了。
虽没有见到人,但是从余娴那里传来的消息一点也不少。
比如昨日摄政王命人送来了上等的荔枝。
又比如今天摄政王命人送来了城南的点心,还热乎着呢。
“不是。”
燕子又拿出一封信,“姑娘要是不想看,我就拿去烧了。”
这么一说,余音就明白了。
“拿过来吧。”
余音打开看了一眼,上面依旧是熟悉的字体,依稀还能记起那人写字时候的专注神情。
信中也没说其他的,就是想要单独和余音见一面。
当初那般无情决然,如今又这般是何苦呢?
“烧了吧。”
余音看完之后让燕子将纸拿了下去。
这边燕子刚走,余娴身边的墨梅来了。
“工部尚书家大小姐的赏花宴,这是请帖,大姑娘到时候记得去。”
余音接过请帖,“秦小姐的帖子为何是你拿过来?”
墨梅翻翻白眼,“大姑娘不知道吗?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能一个人去?”
工部尚书家的小女秦知意是余音在京都为数不多的朋友,大约就是两个人都觉得余娴爱端着,装清高,因此结的缘分。
秦知意怼过余娴,两个人是不合的,以前秦知意来邀请余音去玩,余娴不会跟着。
这一次特意将请帖拦下,又让墨梅送来,目的不要太明确。
“哎呀,这不是近来我没啥新衣,出门怕给余家丢人,这请帖就回了吧。”
墨梅将请帖拿走,不多时就又回来了。
“我家姑娘说,让大姑娘不要担心新衣的事情,三日后出门的时候自会有。”
“行。”
余音这才将请帖接下,满意的笑了起来。
墨梅回去和余娴吐槽,"姑娘你都不知道她得意的那个样子。"
“不过就是一件衣服,施舍给她又如何?”余娴看着自己的梳妆匣子,又不放心的打听,“确定摄政王会去的吧?”
“会去的,听说这次赏花宴很是浓重。据说尚书大人是想要借此机会给秦小姐选夫婿。”
墨梅安慰道:“姑娘不必担心,摄政王听说你要去,他一定想去的。”
余娴咬着唇没说话。
这几日虽说摄政王时常让人送东西来,但她一次也没见到人。
她娘也打听了好几次,想要讨来摄政王的八字,但也被挡了回来。
按理说摄政王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