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圣倾真诚地朝太上皇施礼,唇角勾了勾,“臣女非常赞同太上皇的话,臣女的确配不上摄政王殿下,还请太上皇解除臣女和摄政王殿下的婚事,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你!……”太上皇伸手指着云圣倾,唇角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他要是能做得了主,还能让这个庶子站在这里气他? 皇太后一听,更急眼了,云圣倾这是要和皇家脱离关系,那她以后还用什么名目召云圣倾进宫? 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向往皇宫里的权势和富贵,只有云圣倾是不同的。 她甚至感觉得,云圣倾脱离了和皇家的关系,可能这辈子她都见不到云圣倾。 那她身上的毒,怎么办? 连忙走下台阶,“云二小姐,太上皇不是这个意思。” 云圣倾勾了勾唇。 她知道太上皇不是这个意思,可她是这个意思。 皇太后轻移莲步,到了云圣倾身边。 有了上次被下蛊虫的经历,云圣倾连忙后退几步,离开皇太后身边,“皇太后有话请讲,臣女听得见!” 靠这么近,自己是什么德行,心中没点逼数? 皇太后见状,尴尬地笑了笑,“太上皇只是想云二小姐帮哀家诊治病情而已,无他!” 云圣倾当然知道太上皇这一招是以进为退,明着斥责,实际上达到让她给皇太后看病的目的。 凭什么? 她被斥责,被怀疑,被嫌弃,还要给皇太后这个老妖婆看病? 墨色锦袍男人,伸手把云圣倾拉过去,依然抱在腿上,“皇宫里有御医,倾儿医术浅薄,没有给皇太后诊治的资格,请皇太后另请高明!” 皇太后一下子愣在当场。 就算太上皇平时对摄政王冷言冷语,甚至横加斥责,她可从来都是和颜悦色,没有的罪过摄政王呀! 若是御医能看得了她的病,那她早就不用忍受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十三郎!”皇太后到底还是个明白人,连忙面对墨色锦袍男人,“术业有专攻,御医只能看出哀家是中了毒,却并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只能请云二小姐试一试了!” 呵! 云圣倾心中冷斥。 谁都知道,中了毒,找不到毒源,配不出解药,只能找到下毒的人,才能解毒。 这是变相地说她就是下毒人? 老妖婆给她下蛊虫,她给老妖婆下毒,礼尚往来,公平合理。 她中了皇太后这个老妖婆的蛊毒,是她自己费心劳力才解了,她没有劳驾皇太后老妖婆帮她。 皇太后老妖婆中了毒,凭什么就得她来解毒? 何况,万一出了差错,还要被诛九族。 “不好意思,臣女对毒术,只是一知半解,万一下错了药,皇太后有个好歹,我云家的九族,可绑在臣女的身上。 请太上皇和皇太后饶了臣女九族,臣女感激不尽!” 嘴上说着感激,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讥诮和嘲讽。 大殿里的这几个,除了云圣倾,都是跺跺脚能让大楚翻天覆地的人,还能听不出云圣倾的意思。 坐在上面的太上皇,脸上像是挂了腊月的寒霜,刚要站起来斥责云圣倾,坐在一旁的皇帝先一步说了话。 “十三弟!看在母后一把年纪的人了,请云二小姐帮着母后诊治一番,万一就能对了症呢!” 一直都没有开口的皇帝,眸子里染着温意,字里行间都是小心翼翼。 云圣倾见皇帝看到杀了他儿子的仇人,不只是不恼不怒,还心生畏惧,可真是一头忍者神龟啊! 墨色锦袍男人清冷地说了句,“万一下错药,皇太后有个好歹,皇帝担着?” 云圣倾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那可是皇帝的亲娘,万一死在她的手上,还要皇帝担着,也只有狗男人敢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她很期待。 若皇帝真敢应承下来,那她就敢给皇太后那个老妖婆一颗药丸,让老妖婆提前去喝孟婆汤,说不定,喝了孟婆汤就解毒了呢。 “你个!……”不等皇帝说话,太上皇再次站起来,指着墨色锦袍男人。 墨色锦袍男人把云圣倾放到一边,站起身,抖了抖袍袖,沉了沉声音,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在你眼里,永远是碍眼的庶子,告辞!” 说罢,揽过云圣倾,转身就走。 “你!……”身后的太上皇,指着两人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