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过神,脸上的肌肉生动起来。 不管拓跋明珠是谁杀死的,他的目的达到了。 当然,为了迷惑楚宸渊,楚君泽暂时要受些委屈。 “来人!”皇帝拍案而起。 “皇上!”宫中侍卫马上围了过来。 皇帝甩了甩宽大的袍袖,“瑞王胆大包天!不顾大局,失手杀死西凉公主!是非曲直,交由大理寺审理!现压入天牢,听候发落!” 贤妃和楚君泽马上就傻了眼。 天牢,那是人呆的地方? 进去了,还能出来? “皇上!……”贤妃跪爬半步,抱住皇帝的腿,“一切都是妾身的错,请皇上饶了泽儿,惩罚妾身!妾身愿意去天牢反省,请皇上降罪!” “你教导无方,直接导致瑞王的行为失去应有的风范,闯下大祸,还想置身事外?”皇帝指着贤妃,“贤妃教子无方,一并打入天牢!” 即然是做给楚宸渊看,这母子两人,就必须要进天牢。 皇帝甩了甩袖子,仰着脸,不再看地上的两人。 “是!” 皇宫侍卫上前,押了贤妃和楚君泽离开。 “来人!”皇帝朝着暗中喊了一句。 “皇上!”黑衣人跪在皇帝面前。 “去京都外的军营通知云大将军,拓跋明珠已经死了,按计划行事!”皇帝说完,恢复了从容和镇定。 他才是一国之主,凭什么要被楚宸渊那个孽种压着。 再忍一忍,这个孽种马上就要消失了,他等得起。 “是!”黑衣人应声离去。 “三多!”皇帝叫了一声。 “奴才在!”三多瞬时站在皇帝面前,“派人追上拓跋宏,给拓跋宏当面赔礼道歉!另外让禁军统领派人护送拓跋宏的人安全离开大楚!” 三天后,楚宸渊死去,难免楚宸渊的部下不会对拓跋宏的人下手。 就算拓跋宏也不是善类,到底是在大楚境内,万事多加小心,总不会错。 “是!奴才遵旨!”三多领旨,转身退下。 翌日。 皇帝一大早便穿戴好了,站在太上皇的灵前。 随后,前来守灵的大臣,陆陆续续到来,君臣给灵位上了香,便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 虽然在灵前不议国事,在站了一会之后,左丞相站在皇帝身边,压低了声音,“皇上,听说瑞王殿下失手杀了西凉公主,可是真的?” 皇帝点头。 “是不是马上就要和西凉开战了?”左丞相问得小心翼翼。 他和西凉人有生意上的往来,他必须要提前做好防范。 左丞相说话的时候,虽然压低了声音,离得近的,也还是听到了。 虽然楚君泽杀了拓跋明珠这件事,已经在京都传遍了,在皇帝没有宣布之前,大家只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至于和西凉是否开战,那就看皇上如何处理了。 若是皇上肯割地赔款,请求西凉的原谅,也不是不可以。 关键是,皇上给云二小姐添妆需要的银子,都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东拼西凑拿来的,现如今国库空虚,根本没有可以赔偿的宝物可以拿得出手。 若说割地,那就更不可能。 和西凉接壤边界的守军,都是摄政王的部下,摄政王根本不可能允许皇帝割地求安。 皇帝睨了左丞相一眼。 皇太后的娘家侄子,依仗姻亲关系在朝堂上横行多年了。 平常的时候,最会揣摩皇帝的心思。 皇帝的眸子暗了暗,左丞相不去后宫安慰刚刚失去丈夫的皇太后,在这里询问开战的事,摆明了和西凉之间有着利益上的往来。 “丞相大人既然开了口,朕就当着大家的面前,把朕的想法说出来。”皇帝没有瞒着众臣的意思,且抬高了声音,仿佛这里是乾清宫,不是太上皇的灵堂。 西凉和大楚开战,关系到国计民生,甚至直接影响到许多大臣的切身利益。 不管是真正关心天下社稷苍生的,还是为了自己切身利益的,都静静地竖着耳朵,听皇帝说话。 “关于瑞王杀死西凉公主这件事,朕已经交给大理寺进行调查。 初步调查得知,是西凉公主嫌弃我们大楚的瑞王,让一个侍女和瑞王拜堂,事后还出言讥讽瑞王,且是西凉公主先动手刺杀瑞王。 万般无奈之下,瑞王为了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