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听到徐清然的发言,气得面色涨红。 他不顾周围还有许多亲朋戚友和外人, 指着徐清然怒道:“臭小子, 你是故意的吗?!”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徐清然这位貌美小妈前段时间,从家里楼上摔了下来。虽然送去了医院,但肚子里的孩子最后还是没有保住。 而害她从楼上跌下来的,正好是伏特曼的小模型。 没人知道那个小玩具是怎么跑到那样的地方去的,都在猜测应该是他们把给宝宝买的那箱玩具搬上楼时没注意,从里面掉了出来,导致了这样的一个悲剧。 就是那个小模型被踩断的一只手臂,到现在都还没找着。 徐家人失去孩子已经非常难过,偏偏徐清然还在这种时候提起,送的礼不知道故意还是无意,正是他后妈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东西。 徐清然得知真相后,却无辜道:“这不能怪我。” “我离开家里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你们平时大小事也不会主动联系我,更是从来没有人跟我提过这件事,我怎么会知道呢?” 他一脸可惜,然后又盯着他后妈的眼睛,说:“阿姨,我记得很早之前提醒过你,要为肚子里的宝宝积德。不然以前造过的孽,会反噬到自己身上。” 后妈对上徐清然的眼睛,被他深棕色眼眸里的暗沉注视得一阵害怕和心虚。她下意识想起自己多年前的作为,但徐清然那时候还小,甚至更早之前都还没出生,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些陈年旧事! 徐父听不得徐清然这些阴阳怪气的话,又气冲冲怒斥:“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这大好日子,你非要惹得大家都不高兴是吧?” “爸,”徐清然转移目标,一声尊称的语气冷淡得像陌生人,“我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只给清安一个人办升学宴?” “不给我办就算了,连一张请柬都没有。” “怎么?有了新的老婆和继子,跟原配的生的就是草了?” 徐清然虽然是笑着,眼神却叫人看得凉到心底。 他勾了勾唇角,语调讽刺:“不知道的,还以为徐清安这个继子才是你亲生的呢。” 周围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们听得窃窃私语,落在徐清然身上的目光也充斥着讶异。从他口中听到这些话,细想确实也有几分道理。 就算徐清然再叛逆,都还是自己亲生的孩子。而且徐父过去那些年没少对外营销过自己对原配的爱有多深情,如果是真的,怎么着都会爱屋及乌。 现在一看,他和徐清然的关系却是恶劣非常。这些年对徐清然这个儿子跟徐清安的态度,从细节回想也会发现有所差距,不得不让人往怪异方向去想了。 陆诚闻言,转头问身旁的徐清安:“你不是告诉我,是你哥拒绝了你们的邀请?” 徐清安一脸无措,最后咬着下唇低头说:“爸妈他们担心哥哥又像之前一样,大闹现场,所以才……你怪我吧,是我没有坚持说服他们改变主 意。” 徐父被戳中了心事,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只能压着怒火转移话题:“你都被学校拒收了,哪儿还有学给你升?!” 徐清然轻笑:“怎么没有?学校已经登记好我的信息了。” 军学院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至今没有半点风声泄露。 徐父当他是自暴自弃随便报了个野鸡大学,没好气道:“人家清安要上的可是格兰蒂斯大学的医学院,这能一样吗?!” 那天跟沈廷煜去军学院时,学院就提醒过开学前不能向外透露录取事宜。 所以他没抖出这个消息,只说:“清安升学的事,确实值得庆贺。” “所以,为了恭祝我的继弟弟顺利升学,我特意花一番心思为他准备了惊喜贺礼。” 话刚说完,手机就收到了通知。 徐清然挑眉:“真巧,才提起,就到了。” 徐家人听见惊喜二字,心里就一阵咯噔,有种浓烈的不祥预感。果不其然,等徐清然从外面领着一堆人和礼品鲜花,来到宴厅前时,徐家人跟徐清安本人都白了脸。 只见一批又一批丧白色的花束被人从电梯里运送出来,很快就把厅外的空地填满。还有一堆穿着大红色喜庆衣袍的专业唱戏人,手里拎着各种铜锣鼓笑眯眯走进来,把铜锣敲得哐哐响。 订婚宴那天。 徐清安找人以他名义送了丧礼用花圈,徐清然今天干脆订来了一辆卡车的白花,花堆中间还放了张徐清安的黑白照,比起之前的场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美名其曰:“我是觉得白莲一样的颜色,跟你本人特别搭。” 徐清安假借他名义雇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