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白犬爪子受了伤,他们开始最原始的拳打脚踢和撞击冲击搏斗。 这俩是打得亢奋了,牢外的人是越看越惊悚。 拳拳到肉,血淋淋的场面,终究是有点吓到了小孩。老先生摇着头,催促他们离开:“我们先出去,等你们的救命英雄打完了架,肯定会把你们安全送回家。” 小茉莉躲在哑巴小兵的后面,又怕又坚持:“我不要,万一哥哥死掉了怎么办!” 其余两个孩子也郑重点头。 徐清然死掉这件事,自然是不可能发生。 打到后面,双方都筋疲力尽。只是徐清然比白犬要再能熬一点,抓准机会捡起他被白犬撞飞到角落的短刀,又一脚将它撂倒,转身把它按在地上,刀刃架在了它的脖子上。 这一刻,持续了许久激烈打斗的牢里,终于重归平静。 只剩下低低的喘息声。 白犬被摁在地上,伤痕累累,已经没有反击的力气。 只能微微张口喘着粗气,冰色的眼睛沉静地盯着与它对视的徐清然。或许是认可了他的实力,也接受自己的失败,但即使知道自己可能要死,却坚毅地不肯闭上眼睛。 就算走到绝境,也要勇敢直面死亡。 徐清然这里也是战得满头大汗,完全打湿了他柔软的头发。 身上也没少被‘加害’出的伤口,浓烈的血腥味在牢狱里铺开,可比起疼痛他却久违地感觉到了酐畅淋漓的愉悦感。上一次有这种心情,还是跟沈廷煜切磋的时候。 徐清然没有真的把白犬杀死。 主要——他本来就只是因为欣赏对方的战斗力,才想打一架而已。之所以能打得那么激烈,也是因为他享受干架时在死亡边缘游走的刺激。 所以他收回了刀子,然后拍了一下白犬的头。 给它渡了点帮助恢复的精神力后,撑着身体起身,头也不回地往牢外走:“我好了,走吧。” 因为腿伤的伤比较严重,走起路来有点慢。 老先生一脸震惊:“你这……你把它打败了,这就走了?” “不把它留下来吗?” 这孩子这么厉害,如果又有白犬这么厉害的猛兽在身边助力,就更无敌了。 徐清然疑惑:“一定要留下吗?” “我就只是想跟它交交手,试探它的实力。” 老先生迟疑。 倒也没有这个说法,主要那是普遍流程。而且一般都是狼犬向它的目标发出切磋邀请,像徐清然这种主动上去讨打的很少,毕竟正常情况下不愿意的狼犬就会直接逃离现场。 更重要的是,这位年轻人到底知不知道白犬有多珍稀? 明明有动手的大好机 会,他转头就走,这跟路上见到一大块金砖却无视离开有什么区别?! 纠结中,徐清然已经捡起他丢在边上的外套,率先走出了密室。 其余人只能匆匆跟上。 只有牢房里的那只白犬获得精神补充后,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原地一动不动,两只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徐清然离开的方向。 徐清然带着孩子们从地下室出来后,从车子后面的医疗箱拿出点药和绷带,把比较严重的伤口处理好。 ——因为预料自己大概不是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他来西城之前,特意跟马彪营区那里的医疗所要了点备用的药物。 车子的车厢很宽敞。 老先生坐在了副驾驶,哑巴小兵带着小孩坐到后车座,怀里抱着唯一的那个男孩。 徐清然顶着伤,乘着夜色把孩子一个接一个送回家。 直到最后,剩下小茉莉和那位好心的老先生。 老先生是独居老人,房子也只是间在郊区的破旧小木屋。 虽然简陋,但屋外那一小块土地却打理得很漂亮整齐,花朵都开得很漂亮鲜艳。 徐清然一只手搭在敞开的车窗上,目送老先生悠悠离开的背影,心想西城人确实是两种极端。 好的就挺好,坏的还挺坏。 老先生刚要走到门前,他的车顶忽然响起什么重物砸下来的声音。 响亮得很,惊得原本昏昏欲睡的小茉莉一下子清醒。 这声动静连远处的老先生都听见了,疑惑转头看来,然后双手交负在身后,呵呵笑出了声。 徐清然推门下车,一抬头,就对上一双冰色的兽眼。 是刚才跟他打过架的那只白犬,正用一种冷冽又愠怒的目光看他。 正觉得疑惑,那只白犬毫无预警就扑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