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由他完成所有课后作业。 “所有功课,都由我来做?”宋元喜指着自己,不敢相信。 谢松躺在窗前的长椅上,眼睛眯着,手中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摇晃,“你不做,难道我来做?” “不是三少爷,这是夫子布置……” “你不是书生?谢家学堂的教学水平,你应当能够受益,如此岂不两全其美,于你有用。” “三少爷,你这算是逃学吧?”宋元喜没憋住。 谢松忽地睁开眼,眼里满满都是不屑,“有何好学的,如此简单乏味的内容,也只有谢家一群智障学得津津有味。” 宋元喜:“……” 师父,你明明之前还说让我学,说是有用,这立马变脸,骂上学的都是傻叉,这样很的好嘛! 谢松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解释道:“你基础薄弱,和那群智障同学几年,待学完后,不听就是。” 宋元喜:“……” 就没想到,凡俗这一世的师父,自小脾气就这般暴躁。 智障,他 师父竟然用智障来形容谢家子弟,当真是,难评。 宋元喜跟在谢松身边当书童半年,期间谢家纨绔子谢柏隔三差五来挑衅,不仅自己来,还带一群打手来。 然而有了他这个大力士,那群打手丝毫占不到便宜。 谢柏瞧着宋元喜如此出色,便想要将人挖走,结果得了谢松一道锁喉,差点口吐白沫去见阎王。 谢柏的亲娘,也就是谢府二房的主母,带人来教训谢松,奈何谢松很快化解危机。 也有碰上几次没法化解的,谢松干脆来横的,直接将碎瓷片抵在对方喉咙,“小娘,你若是想死,只管来寻我的麻烦,我不介意黄泉路上,带你一程。” 话说着,谢松清脆笑道:“小娘放心,未免你寂寞,你亲儿L谢柏,我一定亲自送他上路。” 那阴鸷的眼神,那恶魔般的笑容,吓得二房主母转身就跑。 宋元喜从一开始震惊错愕,到如今已经是淡定如常,他默默收拾一屋子的碎片,然后接过丫鬟递上来的清茶,摆到谢松跟前。 “三少爷,二夫人一次次不吸取教训,总是前来闹事,这是为何?” 谢松喝了口茶,眼神冷漠,“妾上位的东西,没脑子,老不死不在这些年,没人教,更显愚蠢。” 这点宋元喜知道,谢家二房儿L子,也就是谢松的亲爹,奉旨带兵打仗去了。 谢松他爹担心孤儿L寡母留在京城被大房和三房欺负,干脆让二房收拾收拾,随老太爷到嘉佑府暂住。 美名其曰:陪伴老太爷,儿L孙尽孝。 谢家老太爷,最看重的就是大儿L子,其已官拜礼部尚书,乃是乾朝从一品大员。 至于三房,不从政不从军,走的是经商路线,几十年时间,将谢家的家产不知扩大几倍,因此也得老太爷的青睐。 唯有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二儿L子,不听老子的话,不好好考科举,非要去从军,从此得了厌。 也就近些年军内官职上去了,谢家老太爷才终于入了眼。 然而,谢家大房有两子,一个考中榜眼,一个考中二甲进士,均在翰林院任职,前途无量。 谢家三房有一子,不过十岁就已经能够算账,小小年纪经营店铺那是面面俱到,颇有乃父风范。 至于二房,原配留下的儿L子谢松,年岁十五,读书十年,勉勉强强考取一个末等秀才。继室的儿L子谢柏,年岁十三,读书八年,《幼学琼林》都背不流畅。 如此家族地位,一目了然。 二房主母虽为主母,但其妾室出身便是一大硬伤,生子如此不堪,又是第二处硬伤。 谢家老太爷再看不上谢松这个孙子,也比谢柏要看得上眼,谢松好歹也是个秀才呢。 “三少爷,你明明学富五车,为何不一鼓作气,直接考取状元?如此老太爷也能对你刮目相看。”宋元喜这半年看得真真的,他师父这脑瓜子,贼聪明。 他被迫学习古代科举书目,那些 四书五经,实在是学得头疼。 而他师父就那么随便一指点,他就脑子清明,学得进去了。 谢松却笑,“考中状元做什么?朝廷腐败,官官相护,当了官,也不过清水入浊海。” 宋元喜立即点头,“的确,乾朝这皇帝当得不咋地,年年洪水也不治理,朝廷内部必定蛀虫一堆,贪墨严重。” “你这嘴,倒是会胡咧咧,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口。” 宋元喜低着头,不由白了眼,然面上却是温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