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金禹行抢先道:“求求您救救禹盛吧,他只是一时糊涂,喝多了两口酒才闯下这祸事来,其实他并不是有心的!” 太后的眼神在他们兄弟两个身上扫过,又看向了建琮帝:“有心也好,无意也罢,你们确实给皇上添了许多麻烦,现在朝臣闹起来,百姓又议论纷纷,你们想让皇上怎么护着?” 金禹晟哭道:“姨母,求您救救外甥吧,外甥是无辜的。” “行了,有罪没罪也得审了才知道。”程皇后扭头又看向建琮帝,下巴一抬:“所以审了没有啊?” “范雯昭临死前所言并无证据支撑,所以儿臣也不知此事还从何审起,太后的意思是?”建琮帝试探着问。 “皇上自己都说没有证据支撑,此事说不准就是那范家的丫头胡编乱造的,为的是什么哀家不知道,但那帮文官清流对皇上坐上皇位一向是不信服的,眼见皇上在处理朝政这些事上揪不出错,便搞出些其他名堂来,拿你两个表弟开刀。” 陈太后这一番话说完,金禹行感激的看着她,心道还是太后靠谱。 建琮帝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究竟他是对是错,母后您最清楚。” “清楚不清楚的,他是哀家的亲外甥,他母亲去的早,哀家不护着他还有谁能护着他?不过是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丫头片子罢了,回头往她的身上泼些脏水,再把范家人赶出京城做官,这件事也就放下了,过个一年半载还有什么人能议论?” “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满朝文武的眼睛都盯着朕。”建琮帝生气道:“这个节骨眼朕也没法子,可不是像从前那样遮掩就能遮掩过去的。” 陈太后摇了摇头:“皇上想左了,范雯昭又没有证据,谁能把这件事硬安在禹盛头上来?就是她父亲也没那个胆子。” 金禹行与金禹晟二人,跪在陈太后的脚边,一人抱着她的一条腿,仿佛拿她当真正的母亲一般,气的建琮帝牙根痒痒。 也确实没办法,两个人是他的表弟,属于皇亲国戚,这要是摊上一些罪,丢的也是皇家的颜面,何况陈太后如此维护。 “母后若执意如此,朕还要为禹盛周转一阵,百姓的议论声若不能平,有损的也是皇家的颜面。” “颜面这东西值几个钱?”陈太后有些得意道:“当初哀家要是为了面子,没求到先帝跟前儿,还坐不上这个太后的位置呢!” 建琮帝不想听陈太后那些陈年旧事,只说:“现在不一样。” 陈太后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皇上,皇后实在是没分寸了些,竟然敢插手皇上的事,务必要重责她才是。” “儿子明白,母后放心就是。”建琮帝无奈道。 不用陈太后开口,建琮帝也知道这表弟他是非救不可,但陈太后这一出头,反倒是让建琮帝心里头不自在。 既然心里不舒坦,那就要有个发泄的出口,悲催的程皇后成为了这个出口。 当晚,建琮帝到了程皇后宫中,人人都知帝后二人在御书房吵了一架,所以建琮帝夜里进了程皇后宫里的这份醋没人会去吃。 他们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除了几个贴身伺候的以外再没人知道,天蒙蒙亮时喜鹊那些一大摞纸张出来,抹着泪说:“把这佛经拿去烧掉吧,皇后娘娘一夜未眠,手腕都写肿了,哪里有这样磋磨人的。” “姑奶奶你小点声!”掌事太监连忙竖起一根手指:“皇上此刻还没走呢,要是这番话惊扰了皇上,皇后娘娘又要受苦。” 喜鹊咬了咬嘴唇:“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当天,曲时笙收到了消息,说是范雯昭临死前所言并无证据,且有攀蔑皇亲国戚的嫌疑,所以要严查此事。 他要查的不是金禹晟有没有做那件事,而是范雯昭这个人是否清清白白,会不会以自己的死污蔑别人,这简直是把满朝文武当猴耍。 凉儿气的要命:“好他个皇亲国戚,我竟不知这京城里头一点道理也不讲,好好的姑娘家被这样逼死,命都没了还有了错,我若是范姑娘,必要化成厉鬼才是!” 恬儿拍了拍她的肩膀:“谁不生气?我也气的厉害,但这旨意是皇上发的,不是你我说两句就能成事的。” “那金氏兄弟作恶多端,仗着是皇上的亲戚,被包庇了多少!”凉儿说到此处声音压低了两分:“这一次若不是范姑娘以命相搏,怕是金禹晟又这么轻飘飘的逃过去了,连调查都不曾。” 话音刚落,曲时笙推开门站在那,凉儿急忙回头。 “以后这些话不准再说了,皇亲国戚不是咱们能议论的,传出去又要多生是非。”曲时笙几天没睡好,两个眼睛下都是乌青,转头看向恬儿道:“等会儿徐将军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