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今时不同往日,徐舟权若是一点城府也没有,一点脑筋也不动,他怎会这么多年在朝中屹立不倒? “信任?我就是太信任你,差点和我的亲生儿子分道扬镳!”徐舟权居高临下的骂着何氏:“你叫我去害曲家丫头,昨晚珩哥儿闯进我院子,同我说了好些话,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他是怎么知晓此事与我有关的,如今却想明白了,是你放出的风声,对不对?” 何氏浑身一僵,下意识摇头:“老爷在说什么?妾身…妾身听不懂。” 她这种神色徐舟权一眼就看出了不对,伸手揪着她的领子,直接把她半个人都提了起来,勒的何氏面露惊恐,挣扎道:“老爷,您快放开妾身…” “是了,一定是这样!就算这件事真是珩哥儿报复,那也该像昨晚一样,真刀真枪明着来,到我院子里顶撞我这个亲生父亲!可他为何要报复远儿呢?嗯?莫不是他已经查到,就是你蛊惑我去害曲家丫头的?” 何氏吓坏了,整张脸一点血色也不见,这让她脸上的手印衬得更加清晰。 她艰难的摇了摇头:“不是的,妾身没有。” “没有个屁!”徐舟权一把将何氏丢在地上:“就是这样,你让珩哥儿误会这件事是我做的,是我去害曲家姑娘,然后离间我们父子,对不对?之后自己没把狐狸尾巴藏好,被他给发现了,对不对?” “老爷,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嫉妒远儿,他是怕远儿和他争家产,他…” “你给我闭嘴!”徐舟权都被气笑了:“你个蠢妇!咱们徐家早就不如从前了,一代不如一代,走了几十年的下坡路!如今看着还算昌盛,那完全是因为珩哥儿在这儿撑着,这才显得我们府上赫赫扬扬,家世鼎沸,又旺盛又风光!珩哥儿什么都不缺,他想要什么皇上都舍得给,他嫉妒你儿子什么?嗯?是嫉妒他和公主在一个床榻上滚过,还是嫉妒他有你这么个没脑子的亲娘!” 吼完这些,徐舟权许是嫌不解气,一脚狠狠的踹在了何氏的腰上。 何氏尖叫一声,瘫倒在地上,冷硬的地板硌的她浑身都疼。 “没脑子的东西,从前我还觉得你聪明,长了颗七窍玲珑心,如今却发现你真是蠢啊!自作聪明,竟敢算计到我头上,你怎没想过若是没了我,你早就饿死街头了!算计我,你可真是好日子过惯了,忘了挨饿受冻是什么滋味。” “老爷…”何氏撑着身子爬起来,还在解释:“我怎么会离间你们父子,我是一心一意盼着老爷好,盼着咱们徐家能够更加昌盛的啊…我也是一时糊涂,又气又急这才说了几句胡话,老爷您误会妾身的意思了。” 她本想引徐舟权怀疑徐之珩和曲时笙,没想到徐舟权自己想对了关节,还想到是她从中作梗,离间他们父子,这纯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现在什么结果都好,她不能失去徐舟权这个靠山,她要挽回徐舟权的心。 然而徐舟权已经看透了她,哪里还会像以前一样宠爱信任她呢。 “你快给我闭嘴吧!你那点心思做派,我若是有心查,你瞒得住谁?”徐舟权将自己心中所想都骂了出来,骂了个痛痛快快:“你这个颠倒是非,虚以委蛇的贱妇,亏我还当你与从前一般毫无心计需要人护着呢,原来你能耐到了这份儿上,连我都能中了你的算计,我可真是小瞧了你。” 何氏哭着摇头:“老爷,您相信妾身,妾身对您是真心的,对远儿和这个家更是真心的!珩哥儿虽不是我亲生,可我对珩哥儿也很好,拿他当亲儿子一样疼的。” “你别放屁了,你拿他当亲儿子?你能算计远儿的心上人?你能把主意打在曲时笙头上,就别说你把珩哥儿当亲儿子,你自己说出来的话自己不害臊吗?” 此刻何氏心里慌得厉害,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快些挽回徐舟权的心。 她跪在地上一下下的磕头,眼泪砸了徐舟权一膝盖,软话好话都说尽了,可徐舟权愣是没正眼瞧过她一眼。 “老爷!难道妾身与您这几十年的情意,您就真的不顾了吗?还有远儿,他是您的亲生骨肉啊,当年妾身生他时胎位不正,差点双双离世,是您允诺妾身,无论到何种境地,您都会善待我的…” “我是想善待你,但这要看你值不值得!”徐舟权眼神往屋里瞟了瞟,语气有些嘲笑:“当娘的把头都磕肿了,他却还窝在里头不出来,窝囊种,我怎么能有他这样的儿子。” 何氏哪里听不出徐舟权是在骂徐之远?她揪着徐舟权的裤腿说:“老爷,求您善待我们母子,远儿是无辜的啊,他是您的骨血,您不能不管他,若是他和韫瑰公主的婚事没了,以他如今的名声他还能娶到谁?他本就是个没大能耐的,若是再不找一位家世厉害的贤内助和岳丈,他可就一点指望都没了,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