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了太医一把脉,才知道已经有了身孕,还不足两月。” “好,好啊!”建琮帝高兴的眉毛都弯了,也顾不上今晚在谁这儿休息,同太监说道:“去传轿,朕到沁岚宫看看宁妃去。” “皇上,外头下起雪来了,这会儿走怕是不方便,奴才担心雪天您龙体会受寒,不如等明儿个天亮了再去?宁妃娘娘喝了安神药,这会儿已经歇下了。” 程皇后也只得劝:“皇上,您这会儿要是去了,宁妃还得折腾起来见驾,对她养胎也是不好,本就喝了酒水,肯定是不舒坦的,皇上明天再去沁岚宫吧。” 建琮帝称帝几年,却一个孩子也没有,中间倒不是没人怀过孩子,可都因为各种原因没生下来,建琮帝心里着急,各种办法都想过了,这群嫔妃还是生不出孩子来。 哪有绝后的皇上,建琮帝急的厉害,如今大年夜来了个有了身孕的嫔妃,他心里头实在是高兴。 高兴过了头,他就忘了今晚来找程皇后的目的,又拿出了之前的态度,对程皇后说道:“你这个皇后是怎么当的?知道年宴上要喝酒,就不知道提前安排太医查问一番?宁妃身子本来就弱,万一因为喝酒龙胎有什么好歹,你作为皇后就是罪魁祸首!” 他这番没有道理的话,让程皇后面无表情的跪下,仿佛已经麻木一般:“臣妾知错。” “知错有什么用?宁妃身子既然弱,就更该好好照顾着,若是她的孩子有个什么好歹,朕可跟你没完。”建琮帝不愿再看到程皇后,与伺候自己的太监说:“朕回御书房睡。” 等建琮帝走了,喜鹊才能回来,她扶着程皇后起身,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皇上可真是的…”喜鹊委屈道:“刚进宫那年,皇后娘娘您也是有过身孕的,若不是那时候太后娘娘成日找您抄写经书,带领重嫔妃跪佛堂,也不会害的您高烧不退,受累落胎啊。” “过去的事不要再说了,本宫原也不想生下他的孩子。”程皇后抬起头来,望着建琮帝离开的方向,心里想的却是别人。 那个她再也见不到的人。 短暂的回忆过后,程皇后拢着袖子坐下,同喜鹊吩咐:“明早把方才给宁妃把脉的太医传来,本宫要详细问问宁妃的情况,才能妥善的安排她的饮食,你再去亲自挑选两个得力的,到宁妃身边伺候着。” “皇后娘娘,您总是能把这些事都放在心上,谁有什么不妥,您总是愿意体谅忍耐,做到这个份儿上,却还挑您的不是,婢子真替您委屈。” 至于是谁挑程皇后的不是,不言而喻。 “行了,这些话你咽回肚子里,本宫不想再听了。”程皇后闭了闭眼睛:“下去吧。” 凛冽的寒风没完没了的嘶吼着,白雪皑皑,岁暮天寒。 回到御书房的建琮帝却没歇下来的心思,因为他派到外头监视景王的人回来了。 原本用二十八个少女的血杀了景王的办法是最妥当的,结果被徐之珩稀里糊涂毁了,建琮帝又气又急,还担心景王那边被打草惊蛇了,所以监视的哨子回来,他当然第一时间要见。 那人一身的黑衣,进来便单膝跪地请安。 “起来回话,景王怎么样?”建琮帝问。 “回皇上,景王的属地没发生什么事,皇上让属下留意年节前是否有朝臣给景王送礼,属下并未发现有送礼的情况,朝臣们似乎都有刻意避讳的情况。” 建琮帝冷笑了两声:“主动送礼当然不好,可装作不送的人,朕心里也有数。” “皇上,曲阁老等人同景王在暗中的确无联络。” “联不联络的,本也不是几天就能探明白的事,那曲傅林最敬先帝,姓程的姓陆的姓段的,个个儿从前都拥护过景王,朕不能不防。还有那个徐之珩,他和景王相识多年,二人一起上过战场多次,出生入死,先帝还说过他们两个处的像亲兄弟,朕可不信徐之珩暗中没与景王联络过。” 虽然这一切都是猜测,但建琮帝不觉得自己猜错了。 “那皇上,您需要属下做什么?” 建琮帝眸光一暗:“你之前在徐之珩手下做过事,朕要你还用参将的身份,潜伏在徐之珩身边,为朕打探消息,好让朕未雨绸缪。” 那黑衣人一抱拳:“微臣明白!” 第二日,一个名为杨彦的男子敲开了徐家的门,说是在外刚刚打仗回来,要拜见徐之珩。 听闻杨彦过来,徐之珩并没有多少意外。 来传话的圥墨说完,徐之珩神情淡漠,说道:“让他在偏厅等我吧。” 坐在他身边的灰翱不解道:“杨参将与徐将军一起出征多次,我还当你们两个关系很好呢,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