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慈手软。” 霍云雁与曲时笙对视着:“怎么,好歹我父亲也是三品大员,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那自是不够,可在这世上讨生活,死是最简单的,随便几尺白绫或者一把刀子,就要了命了,有的是比死更可怕的东西,它们会压着你一辈子,让你翻不过身,喘不过气。” “我还是那句话,我霍云雁长到这个年岁,经历过的事也不少,可不是被吓大的,像今日这件事,我承认不承认,对曲姑娘而言意义不大,既然曲姑娘已经知晓是我做的,那也没什么证据,不能拿我怎么样,否则你有能报复我的机会,又如何能高抬贵手,放过我这次呢?” 霍云雁觉得,曲时笙今日来找她,放这些狠话,根本原因就是没有拿捏住她的错处,不能拿她怎么样,否则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的。 可惜,她还是没真正明白,曲时笙来见她的意思。 “霍姑娘冰雪聪明,怎么就没想到,我和堂妹都姓曲呢?一笔写不出两个曲字来,霍姑娘仔细想一想,若是堂妹名节有损,和她是一家人的我又能名声好到哪里去?就算我烦她恨她,可我有无数的手段可以收拾她,才不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去报复。” “那你…”霍云雁想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缩:“你引我的人进去,你要…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见她终于明白过来,曲时笙忍不住笑了两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吧?霍姑娘啊,有一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能确信他们能得手,也能确信这把火烧不到你的头上来,无非就是因为我那蠢笨的堂妹是冲锋陷阵的那一个,而你是后面躲起来的那一个,只要做事的人没被抓到,谁又能把你供出来?堂妹说话无凭无据,叔父官职低,不会和你们霍家掰手腕,这个亏只有堂妹咽了,本来就伤不到你一点。” 听她这样说,霍云雁彻底慌了,她站起身说:“你是打算把那些人都抓住?” 曲时笙把一双脚抬了起来,稳稳的落在地上,也站起身同霍云雁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自己算计的厉害,没人知道那些事,实则不然,你这计划漏洞百出,只要稍微一探查,事件背后的你便藏不住了,这不能怪我,要怪只怪你脑筋不够用,设了个太好破的局。” 另一边,雅间之中,几个男人推开门走了进去,果然看见桌面上倒着个女子,那姑娘脸面朝下,睡的毫无知觉,这会儿就算要了她的性命,她也丝毫不知。 几个男子对视一眼,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咽了咽口水,接着便走向了曲时玥。 就在其中一人的手要碰到曲时玥时,圥墨从窗外进来,一脚将窗子踹了个粉碎,距离他最近的男子被踹的滚了很远,身上落满了窗棂的碎屑。 另外几人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其中一人亮出了刀子,却被圥墨一脚踹飞了刀子,接着两拳打的那男子吐了血,整个人被圥墨摔倒在地,肩膀摔在了桌角,倒在地上时尖叫着嚷疼,等他想起身时已经不能,因为胳膊已经被圥墨弄断了。 另外几人见事情不对,转身往外跑,但一个一个的都被圥墨打倒在地上,雅间里碰撞撕打声和凄惨的求饶声交织在一起,旁人必然是会听见的。 最先过来的,是店里的小二,他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便被吓得魂不附体,躲了好远,就像是怕身上被溅血一样。 有楼下或者旁边吃饭的食客也听见了声音,或抬头张望,或起身过来,都不约而同的看起了热闹,其中一男子被圥墨一脚踹飞,撞翻了雅间的门,整个人翻过扶手,直直坠落在下头食客的饭桌上,饭桌被砸的粉碎,这桌的食客作鸟兽散,都怕的厉害。 霍云雁自以为自己安排的圆满,觉得那些男子们欺辱了曲时笙以后,食客们会看到好些壮汉从曲时笙的雅间里头出去,霍云雁则早早的吩咐人去报案,一定要在曲时笙并未彻底清醒前,让府衙的人赶过来调查,要让在这里的所有食客都看见曲时笙衣不蔽体的样子,这样的人,她不信徐之珩还会爱的死心塌地。 所以圥墨把那些人都打倒以后,一群官兵赶来,正碰上曲时玥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雅间之中的霍云雁听见外头的响动,心里头急的不行,急忙追出来看,当她出来时,看见的便是她父亲霍敬永给她找的手下,被圥墨踹飞砸到了一楼的场面。 曲时笙耸了耸肩膀,一副你拿我没有任何办法的意思,抬手从帕子从脸上略过,刺鼻的药油味熏的曲时笙腰酸头疼,眼泪几乎是一瞬间就落了下来。 待衙役们过来,就见曲时笙正在用脚踹一个男子,许许多多的人看她从另一个方向跑过来,那就足以证明这场祸事是和她没有关系的。 “玥儿!”曲时笙从人群里挤进去,看曲时玥安然无恙的坐在里头,神情懵的厉害,就觉得心中好笑,却又要装作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