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全不搭理,却始终不咸不淡不远不近的,让霍敬永没有再进一步的机会。 眼看着那几个闹事的已经吐出了些东西来,霍云雁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给霍敬永施压,霍敬永也没有办法。 他买通了顺天府的一个狱卒,那狱卒废了半天力气,只弄死了两个人,还有四个人活的好好的,甚至已经供出了霍云雁的名字来,霍敬永也急的厉害,当晚又亲自去刘家,想走走门路,让刘府尹帮自己一把。 但就在他来的前一刻,曲傅林也来到了刘府尹家。 虽说大房和二房并不算多亲近,但曲时玥毕竟是曲傅林的亲侄女,又是弟弟唯一的骨肉,何况这件事还牵连了自己的女儿,曲傅林没有不尽心的道理,听说那些人吐出了一点东西,曲傅林就连忙赶了过来。 他要的也很简单,只是刘府尹秉公执法,认真办案,该处置的一定不能姑息。 对此刘府尹表示,这件事影响甚大,和朝中几位重臣亲眷有关,他务必回认真查案,无论查到了什么,都不会有一丝隐瞒或者疏漏。 离开刘家不多时,曲家的马车和霍家的马车迎面而过,霍家的人没注意曲家马车,但曲傅林的随从认出了那是霍敬永的马车,便同曲傅林说了此事。 曲傅林将帘子挑起了一条缝看着霍家马车的背影,说道:“这霍家父女,一个塞一个的心狠手辣,天生就是该在京城讨生活的。” 在京城里的官员,处处都是尔虞我诈,和这些事打交道就算再两袖清风的人,也会变的长袖善舞。 “老爷,您就不怕这霍家人,去找刘府尹说些什么?这霍尚书可是个嘴皮子功夫厉害的,来京城没几年,结交了好几位重臣,他是有些真功夫在的,就怕他在刘府尹跟前说些什么。” “不怕,刘府尹在朝中位于要职,官职不低,霍敬永要是能拉拢到他,那他早就拉拢了,不至于等到现在。何况刘府尹不是那种人,我今日来找他,也不过是为了打听一番此案的进展,倒也不是信不过他,他在顺天府多年,经验老道能力颇佳,我是信得过的。” 剩下的话,曲傅林没说出来。 刘府尹是心里头装着景王的,之前还同他试探性的打探过景王的情况,能在景王别如此冷待的情况下,还关心景王境况,曲傅林愿意相信刘府尹的为人,也愿意相信自己和刘府尹相识这么多年,自己看人的眼光不会有错。 果然,霍敬永压根没进去刘家的门,他被拒之门外不说,他精心准备的那点子心意也被拒之门外,连门槛子都没进去。 霍敬永急坏了,只说有急事要找,谁知这刘家的下人直接一句话:“霍尚书的女儿牵扯其中,我们家大人要是和您私下相见,日后查起案来会有人吵不公的。” “你…你这叫什么话?这其中肯定是有一些误会的,我女儿平日里乖巧懂事,哪里会有什么涉案的事?你们肯定是误会了。” 下人也不愿多说,只是冷笑一声,答:“事情究竟如何,我们家大人也在查问中,您若是真想知道,不如回去自问您女儿来的清楚明白。今日您肯定是进不来这个门的,还请您先回去,倘若来日大人查出些什么,能证明您女儿的清白,那我们家大人自会到霍家府上,同您斟茶认错。” 霍敬永被噎的难受,却依然保持着客气:“我今日来找刘府尹啊,可不是为了案子上的事,那天我女儿压根没露面,有她什么事?我肯定是相信我女儿是清白的,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在。而我今日过来啊,是有些差事上的事,需要跟刘府尹核对一番,这着急的很啊,烦请通融通融,帮我再传个话。” 想他堂堂兵部尚书,三品大员,竟然委曲求全在一个下人家里头低三下四的恳求,霍敬永这心里头,可别提多窝火了。 只是窝火没用,他若是硬气起来,只怕想进这个门更没戏了。 没想到对方说:“夜深了,我们家大人已经睡下了,私事别来打搅,若是公事,明天大大方方去顺天府就是,霍尚书您请慢走。” 霍敬永气的咬紧了后槽牙,见实在进不去,没有法子只能明天借由公事的名头,去顺天府见刘府尹了。 而刘府尹就像是猜到了他会来一样,准备好了他喜欢的茶候着,这让霍敬永有些意外。 “听闻霍尚书有些公事要来找我,我最近忙得很,倒是不知皇上吩咐了什么事,是霍尚书知道而我不知道的,才让我遗漏了这些?” 听他这么说,霍敬永淡淡一笑,客气道:“顺天府平日里事务繁忙,我几次想约刘府尹吃口便饭都不得空,送的帖子五回有三回都推迟,我这也是没法子,只得假借公事之名了。” 这话一出,刘府尹顿时变了脸:“若是假借公事,那霍尚书还是出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