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时瑾这么说,曲时玥笑了一下:“我倒是不急去见她,许久没见瑾堂姐了,想着来瞧瞧瑾堂姐。宫里头规矩繁重,就连那泡茶都比咱们这些官宦人家规矩多,知道瑾堂姐喜欢喝茶,我给瑾堂姐泡一壶吧,看看你能不能喝出这宫里泡的茶和咱们平时喝的有无不同。” 对于这些事,曲时瑾始终是淡淡的,对曲时玥有着一种客气的疏离,只是拿这个妹妹当亲戚,并没有多少亲近。 所以她轻轻一点头,说道:“知道宫里泡茶步骤繁琐,也曾见识过两回,妹妹若是能在短时间内把那手艺学会了,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听说宫里伺候皇上喝茶的女官,都要学上个几年才能上手儿。” 曲时玥笑着道:“可不是,就连太后娘娘都夸我学的快。” 说着,她起身去泡茶,只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在茶水里掺了一些东西。 这东西无色无味,旁人根本察觉不到,是宫里流传的玩意儿,她能得到这么一小包也纯属是机缘巧合,用大价钱在一个老太监手里买来的。 当时她也说不清楚买这玩意儿有什么意义,只是想有朝一日或许能用在徐之珩身上,生米煮成熟饭,也不怕嫁不成徐之珩。 但今日的她被嫉妒和仇恨蒙蔽了双眼,只想着自己的委屈,好不容易费尽心机进了宫,却因曲时笙没及时送解药而被赶出皇宫,想象中的好日子还未等开始便结束了,她这如何能忍。 报复曲时笙她做不到,但报复性子懦弱的曲时瑾,她却能狠下心。 药下好了以后,她将茶水泡好,端给了曲时瑾,曲时瑾也只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就把茶杯搁在一边儿,说了些妹妹泡的茶水真有宫里滋味这种冠冕堂皇的话。 见曲时瑾喝了茶,曲时玥知道自己心愿达成,急忙找借口离开了曲时瑾的院子。 而此刻的曲时笙,还不知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 京城里新开了一家馆子,徐之珩订了一间雅间,正带着曲时笙吃饭。 冰糖肘子的外皮油亮亮的,肉香四溢,肘子肉切的极薄,薄厚均匀,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起。 凉儿只粗略一扫,便能说出这几道菜的做法,和旁边的恬儿窃窃私语着。 “那道芦笋炒虾仁,是用鲜虾仁剥净后先腌制半个时辰,芦笋切成半个手指长的段,用开水焯一下捞出来,锅内倒热油用蒜末爆香,再放虾仁把虾仁炒到变色后再加芦笋,简单翻炒一下加上调味料便可出锅。”凉儿便说边抻着脖子示意恬儿看:“那一道南瓜银耳羹,把银耳用清水浸泡,泡发后撕成小朵,倒入水中煮。南瓜清洗后挖掉瓜瓤,切成滚刀块,把百合、莲子下入锅中煮,后加入南瓜块煮至熟透,临做好时加入冰糖,最后用枸杞点缀一番。” 恬儿并非对吃食一窍不通,但听凉儿说的这么头头是道,而且只扫了一眼便能说出做法,忍不住赞叹道:“你若是不在姑娘身边伺候,拿着银子赁个院子,开一间小酒肆,必能挣个盆满钵满。” 凉儿轻轻打了恬儿一下:“说什么胡话呢,赚多少银子我也不想,经营酒肆起早贪黑的,你当那么容易呢?我就在姑娘身边伺候,这辈子都不想离开姑娘。” 一边的圥墨闻言凑了过来:“怎么,不嫁人了,想当一辈子老姑娘?” 他这一声可把凉儿吓了一跳,凉儿翻了个白眼说:“嫁了人,要伺候人家吃饭,要伺候人家穿衣,还要承担生儿育女的重责,我可懒得很。” 圥墨哎呦呦了一声,半开玩笑的说:“我也会做饭的好吧,这世上又不是只你一个厨子,我那红薯蒸的,就连圥戎那挑嘴的臭小子都夸赞呢。穿衣这方面,我有手有脚,用不着别人伺候,我上头无父无母,下头也没兄弟姐妹,传宗接代什么的我也不在意,这要是谁嫁给了我啊,肯定是要享清福的。” 凉儿没听懂他的意思,倒是一旁的恬儿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边笑边给圥墨腾位置,往旁边挪了两步,轻轻撞在了圥戎的身上。 恬儿的脸顿时一红,倒是圥戎十分淡定,同她说:“别听他胡说八道,以前出去打仗,没新鲜吃食,好不容易摸出几个红薯,让他去烤,全烤糊了,气的我差点把她扔火堆里烤了。” 圥戎这种冷淡的性子能说出这些话来,已经有些不容易了,恬儿笑意很浓,说道:“那你呢?” “他?他厨艺不错,要不将军也不能带着他出门不带我。”圥墨有些醋意道。 徐之珩接话:“不带你还不好,外头那么危险,刀光剑影的,把你留在京城我也放心,你还能和凉儿多见面。” 这话说的凉儿脸一红:“徐将军说什么呢…” 徐之珩和曲时笙对视一眼,往曲时笙的碟子里夹了些菜。 正当气氛其乐融融时,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