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私生活混乱呢。” “什么是私生活混……” “小孩不需要知道。总之,妈妈真要你找爸爸,不可能考虑男明星。” 哦。 安洛洛重新拿起汉堡:“不过,妈妈,你今天为什么总说要我找爸爸……” “洛洛没想要过吗?” 安各刚刚沉默时已经吃完了自己的辣鸡腿堡,如今正托腮望着窗外,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薯条。 姿态真的很随意,很自,仿佛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星期六午后,她只是和女儿胡乱聊天。 “——洛洛明明出生时就没见过爸爸,却没想要过爸爸吗?” 个问题就么随随便便抛了出去。 携带着星期六与快餐的天然加成,轻松得不能更轻松了。 以至于安洛洛根本没意识到抬头仔细看妈妈此时的表情,她吃着汉堡,非常自然地应:“没有啊。我有爸爸的。” “可是洛洛的爸爸早死了啊。对‘爸爸’个角色一点不好奇,没往过吗,洛洛?” ……为什么要好奇,爸爸就我和妈妈身边啊。 笨蛋妈妈,又问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了。 安洛洛没答话,因为她刚刚才咬下一口汉堡,嘴里塞满食物。 嘴里塞着食物时不能说话,是爸爸教导的,所以她乖巧地嚼嚼嚼,只从忙碌的嚼嚼嚼中抽出空来,妈妈投去疑问的神。 安各又轻松拿起一根薯条,没被阳光照亮的底却深深的。 现想想,真的很奇怪。 有太多违和的、奇怪的地方。 要知道,她是个智的成年人。 智的成年人,就可以很冷静地定义说,早死的美丽老婆只是个故去七年的死人。 一团沙。一个盒。一些钙和磷质。一种属于虫与蘑菇的好肥料。 ——仅此而已了,成年人该样认为。 对着墓碑说话不会有谁应,炉里点起香火不会有谁食用,米饭上插着筷更不代表什么—— 世界绝没有怪力乱神之事,她没懦弱到为了一个死人否定对人生的观念与认知。 人死如灯灭,黑暗的角落里什么都没有,对着电影像或后视镜说话,应的只有自己空荡荡的神而已。 死了就是死了,她健康快乐地活着,还有一整个鲜活的花花世界忙着享受呢,缺了他钱不会挣宇宙不会崩塌,那么当然要把他抛之脑后……他家做的一切都可以用家政阿姨代替,那张脸找不到一模一样的平替,可以去浏览成百上千的次品…… 不过是一张脸,一个人。 她有钱,有健康,所以什么都可以拿到,抛弃什么行。 成年人的世界哪里有什么不可抛弃的,所以一定要把他抛之脑后,一定要认为帅哥明星酒精跑车最有意思了…… 一个智的、想要认真积极活个世界上的成年人,必须必须,把些认知钉死脑里。 就像往血肉里楔入钢钉,安各钉死了一切疯狂的想法,漠然走过了七年。 她当然不乎他的去世。她绝对绝对不会去乎一个死人。顶多是对于“我从未熟识真正的丈夫”感到生气。 可是,对于年幼的女儿呢? 尚未建立完整“处事智”与“世界认知”的小女孩,需要呵护、培养与成长的幼崽—— 伴侣有太多代替选择,但【父亲】个角色,哪里有什么替代品。 对安洛洛而言,【父亲】,怎么可能故意无视、假装不去意? 一个孩从诞生起,“爸爸妈妈”就是一个所当然的、组合一起的完整世界。 诚然,她的洛洛是个健康又快乐的宝贝,拥有自己想象不到的超积极心态,自己没有的真诚乐观又活泼的个性……安洛洛身上明显什么不缺,无物质还是情感,任谁看都会觉得她出生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 安洛洛身上,没有任何问题。 之前,安各以为,安洛洛长成样,只因为“是我女儿”。 即使不依靠父母,依旧快快乐乐无敌帅气地长大了——自己不就是样吗? 哪怕长辈逼自己做童养媳,哪怕父母当自己不存,哪怕遇到了各种各样的糟糕破事,幼年时如同刺猬年时叛逆不良……她依旧好好长大了,成为一个钢筋铁骨、所披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