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卫钰。 “到这一步,嫡系旁系只能自救。卫氏底蕴太浅,旁系能逃出的可能性极小。就嫡系来说,在当年陛下出动羽林卫的情况下,我觉得卫氏遗孤只有卫燃一人的可能性最大。” 云芝芝明白了,不听裴珣最后一句,卫氏遗孤便是有五个,都不是云芝芝要找的人。 她突然有些垂头丧气的。 若不是卫氏,那又会是谁?还有哪家和灵莲有牵连,家里又正好是三百余人? 她合拢了卷宗,又回到一开始的起点,得询问裴珣的朋友和仇家。历经裴珣护她在别院长住,又不介意她听他家里的秘密后,云芝芝觉得有些话是可以直接问了。 “裴珣,你有没有和你关系极好的朋友或亲戚,他们会觉得你名气大,然后扮成你出京去玩?” 裴珣见云芝芝认真,这一刻,他总算明白云芝芝来到他身边的目的了。 竟是这样一桩让他哭笑不得的事,这么说来,芝芝一开始真没说谎,偏他不信,还叫芝芝编了借口来让他相信。 云芝芝见裴珣眼中笑意,她自是猜到裴珣已经知道她的目的了。 “原来,有个叫裴珣的人早就认识云芝芝了。”裴珣刻意将裴珣的两字念重了一些。 “那他 真有福气能早些时间认识到了你。” 云芝芝被裴珣这突然看过来温柔眼神有些闪躲,似乎觉得有些脸热,她将身体也往一侧轻移了一些,随后告诉裴珣说:“五年前,我救了一个看起来八到十岁的小孩,那小孩说他叫裴珣,洛京人,他把我从高处推下,让我差点没命。” 裴珣脸上笑意瞬间退散:“芝芝放心,既借用了我的名字,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云芝芝连忙摆手:“这和你没有关系,只要我找到人就行,这仇,我自己能报。你快想想,有没有这样一个性子偏了的人?对了,他功夫不错,那么小能和狼王打得不相上下。” 云芝芝想了想,她都已经透露到这一步了,她连忙回到书桌上在笔筒找了找,裴珣竟然还留着她那日画画用剩下的炭笔。 “裴珣,你来看看我这幅画。” 说着,云芝芝来了一张快速素描,虽然画的粗糙,但素描的特征就是像。 “你认识他吗?” 裴珣见到画露出吃惊之色。 “怎会是他?芝芝,是否是误会?” 云芝芝听后不由抿着嘴,颇有些倔强的看着裴珣,她不瞒他:“裴珣,我不会放弃报仇的,但如果你觉得他很重要不想说的话,我不为难。” 裴珣如何看不出就这一瞬间,云芝芝对他生了排斥之意。 云芝芝说完,她有些失落地将画放下,然后起身:“这些日子多有打扰,我想我该离去了。” 裴珣连忙将人重新按回座位,他轻轻说道:“芝芝,他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有些不可思议。你可知,这个人是京中声名远扬的病秧子,去年秋天又已病亡。” 原来是这样,云芝芝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挺不想和裴珣反目成仇的。 “他是谁?” 裴珣直接告诉了云芝芝:“谢氏九子,谢长宁。” 云芝芝没想到竟然不是卫氏中人,谢氏她前段时间才看过基本信息,他们一族都有上千人了,这对不上啊! 竟又是张口说胡话。 “他自小体弱,不说修武,连文都受不得长时间的读书,谢家一直精细养在谢宅,时不时张榜求医,但他依然在去年秋天病亡。据我所知,他从未出京过。” 而云芝芝之前说过,她初来洛京,可见这事发生在外地。 云芝芝听了,不由:“裴珣,我可没见过谢九公子,若非我见过,岂能画出他的画像,那谢九公子该不会骗了你们京中所有人吧!他身体好着,小小年纪功夫特别好。” 裴珣点点头:“我自是信你,但这确实是我所知道的。” 云芝芝相信裴珣不会骗她,于是问:“也许,是那谢长宁的孪生兄弟?” 裴珣说:“谢家十房只得一子一女,去年秋天,谢长宁病逝,谢氏十房不愿过继隔房子侄,反是想给女儿招婿,但被谢氏族长否了。” “那谢长宁有没有表亲堂亲长得像的?” “ 据我所见, ” “⅙()_⅙, 那就是谢长宁骗了你们,许是他的死都是假的。” 裴珣却道:“芝芝,我见过他,谢长宁身体确实紊弱,他撑不住出京路,又和我毫无交集,没有冒我名害人动机。” 云芝芝得承认裴珣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