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这四行仓库是真热闹呢,才来了老八,这又是谁来了。
谢晋元疑惑的想:
英军和德国教官一起来,他们来做什么,难道……
正当他想着的同时,哨兵报告,
“团座,一同来的还有差不多三百名宪兵。”
宪兵,听到这个词谢晋元心中不禁大加后悔。
“团座,宪兵们跑来做什么,师部就算要增援也不会增援宪兵吧。”
听到哨兵的疑惑,杨瑞符不禁奇怪万分。
挥挥手要哨兵返回哨位,面对杨瑞符的疑惑,谢晋元叹了口气,
“唉,全都是我多嘴惹来的事情。”
听到团座埋怨他自己,杨瑞符转着看了眼办公室的门,这时已经被哨兵严严关上他才放下心来,转过身迟疑的问,
“长官,您的意思是……难道他们要带走那个汉森上士……”
按杨瑞符想,一个德国人参加指挥不算什么。可要掂条枪和日本人开战,这事军官团肯定不乐意看到。
但问题在于那货要是走了,谁来指挥大炮。
尤其今天夜里又弄来的四门炮,炮弹的库存也得到极大改善,他还指望明白炮兵能多出份力,这可是被宪兵们带走……
除此之外他心里却还另有疑惑,因为如果来人是为了汉森.劳尔,那么何必如此大阵仗。只一个电话过来,趁夜把人送出去就好。
而这时,谢晋元只是沉闷的摇摇头叹息一句,抓起电话,
“给我接百胜饭店,我找张柏亭先生。”
不久之后电话那头传来张柏亭的声音,
“中民,我要祝贺你们,听到晚上那一仗打的不错,尤其炸毁那三座楼,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准时爆破的。”
“呃……”
这还真就问住谢晋元了,他哪知道张四行用的什么东西,只隐隐听说是什么定时炸弹,让他们按他的标记装填足够多炸药。
说穿了张四行的定时炸弹不过就是无烟、无味的特制碳条而已。早就刻有刻度的碳条,要多少掰多少。
二战时鹰酱那边有一名士兵,使用类似的手法炸毁了德军弹药列车,不过用的是香烟。
“是定时炸弹,是那位德国回来的伞兵用定时炸弹……参谋长,我们这里来了两连宪兵,这件事您知道吗?”
一听谢晋元问题要点,电话那头参谋长张柏亭顿了下,才叹口气道,
“这件事中民你就不要管了,我们……是马库斯中校直接和上面联系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
两只眼睛瞪起悲愤的色彩,但又只能用哀求式的口吻说话,
“可是……参谋长,现在我们防御阵地,根本就离不开他,您看……”
“中民,难道没有那个德国伞兵你们就不会打仗了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团座的目光愤怒而又悲伤……把事情大概再想想,杨瑞符猜恐怕那个德国回来的伞兵,大概和军官团里的什么人有过节……
可也不对啊,如果是和军官团里的人有过节,英国人凑什么热闹……况且还在打仗,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打完这一仗再说吗?
“就这样,中民和国际有关的事情,中民我们还是不要牵扯进去的好,就这样吧。”
电话那边“喀嚓”一声挂上电话,谢晋元目光中的悲愤散去,只剩下悲哀。
是啊,就是生生的悲哀,当世最大的国家之一,当世人口最多的国家,可是万事都要仰洋人的鼻息。
“团座……”
看着眼前对于事情还是诸多不解的杨瑞符,谢晋元想了想把前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杨瑞符。后者这时也才想起,最早为何团座会质疑陶连长的忠诚。
不过眼下这件事倒是件难办的,可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把德国教官以及英国人包括宪兵人一直扔外面哪。
这该怎么办啊……
心中明白,谢晋元把事情告诉他,不是让他是与自己一起唏嘘的,而是要他想个什么办法,能把眼睛的事情轻轻巧巧的抹过去。
想了想,还真叫杨瑞符想出些办法,他凑近谢晋元低声道,
“团座,这事情还需要小心应付,德国教官亲自带队可不大好应付。不过我们可以把消息透露给张先生,另外我们先去应付,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谢晋元已经明白了杨瑞符的话里的意思。
倘若那些老八与杂兵营的人挺张四行,外加并不知情的自己手下同样挺张四行,那么别说两个连的宪兵,就是两个营又如何。
另外……谢晋元仔细想着自己的关系网,看有没有可能把消息送到法尔肯海因将军那里。
想到这儿,他再度拿起电话,同时吩咐杨瑞符,
“杨营长,张先生那边你找个人去说,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