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陆飞舟心中叹息之际,装甲车顶上掉下来的一个人。他身上穿着侦察营士兵的装备,只可惜看他摔下来的模样,应该已经没了生命。
最后一辆装甲车已经停止了射击,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机枪的观瞄孔被人堵住。而司机显然手忙脚乱的想要倒车,可惜陆飞舟的手下并没有给它这样机会。
拿出手雷,转眼就从装甲车侧面的射击孔给塞了进去。
这得益于土瓷手雷因为装药少,所有其雷体本身就比其他手雷与手榴弹小巧。
随着几声沉闷的爆炸声响起,两辆装甲车里的人全都停止了嚎叫。为了保险,士兵们又掏出手雷。既有碎片手雷也有进攻型催泪蛋。
又是几声闷响,整个日本宪兵队的车队中,最后的抵抗力量也被消灭。
俯下身子掀开眼前士兵的脸甲,是张长方形的脸。此刻已经失去了全部的血色,年轻的脸上一片刷白,是那个老开他玩笑的满族士兵梁军。
这是那个精通日语的士兵,更要命的是这时有士兵匆匆跑来,还给他带来一个坏到不能再坏的消息,
“长官,鬼子的步话机在叫唤……”
不用问刚刚机枪的射击声肯定惊动了鬼子宪兵队,这里距离那儿不过几百米。之所以先在这儿伏击,原因如下:
距离如此近,鬼子宪兵的警惕心不高。况且又是转过了山脚,处于不可直视的距离。
老子特么法克你山神的全家,不是你特么乱刮妖风,老子会损失人手会暴露目标。
然而一切的懊悔,都不能挽救行动的失败。
即便此刻换上鬼子宪兵的衣服,也不可能轻易混进得到通知的周边鬼子部队。更别提混进重炮指挥部,去指挥重炮。
看着手下医护兵检查梁军尸体,向自己摇摇头,然后开始扒作战装具,陆飞舟心中充满苦涩的挪开目光。
士兵阵亡令他有点伤心,一个好军官在战场上不会因为战士的阵亡而丧失理智。而暴露目标,令他不能完成任务,才是最令人伤心的。
恰在这时马蹄声的的,一个人边下马边说,
“陆长官,你们动作好快,这么快就解决了一个小队的鬼子……”
听到这个人的声音,陆飞舟一把薅住他衣袖,
“快,快到步话机那儿去。”
不明所有的林安玉瞪着眼睛,只见陆飞舟和手下拽着他跑到步话机那里。
听着步话机里的呼叫,林安玉没有多想,拿起步话机的送话器放在嘴边。也不用什么呼号之类的,反而大咧咧的用流利的叫道,
“别吵吵,我们刚刚打到几只山羊,等我们回去给大家炖羊肉吃。”
这时步话机中传来询问的声音,大家不明白日本人还要问什么,都看着林安玉看他如何应对,
“别那么烦人好吗,还有几只山羊被笨蛋机枪手惊跑了,长官带人去追了。只需要几分钟,保证误不了事。”
这时大家终于明白,肯定是林安玉与这个小队的军官口音不同,又没有回答呼号。但用打着山羊来掩饰,也算是不得已的办法,就看能不能忽悠住鬼子。
下面的行程就简单多了,陆飞舟和手下穿着鬼子宪兵的风衣,没有衣服穿的人则坐在卡车中间或者装甲车里。
总之摩托、卡车、装甲车都没有浪费,恰好用来装扮威风凛凛的第十八师团的宪兵。
日本重炮指挥所距离炮兵们并不远,不幸的是此刻那些炮兵参谋正换着班吃饭。想要一网打尽,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而且重炮指挥所是一大片帐篷,看来里面有不少日本军官在。还没等宪兵车队到达重炮指挥所的帐篷,就已经被人拦住。
“你们是做什么的。”
拦路的是另外一队靖安军的士兵,虽然总与鬼子混在一起,靖安军的编制却是两旅一师,一旅两团的旧式编制。
对于这种询问,已经换上宪兵军曹风衣的陆飞舟手下,阴沉着脸来到那守营门的靖安军士兵。他当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从对方脸上的神气能看得出来,对方虽然尽本分的拦住他们,但面对宪兵的时候不免会两腿发软。
二话不说,穿着法式风衣的宪兵军曹扬起巴掌,啪啪几个响亮的耳光扇过去。
扇完心中暗爽的他正准备回到摩托车上继续前进,可后面的靖安军士兵又说了几句不大流利的日语。
对此陆飞章的手下猛的转过身,按照林安玉的交代行动,
“你是个军曹,可以扇上尉以下所有的日本军人,所以不必客气尽管扇他们。而且他们还必须保持立正,不然就把他们抓起来。”
在日本军队中,宪兵具有绝对的权威。别说对付这些只是胁从的靖安军,比对待牲口强不了多少。
扇人扇过瘾的军曹在守门的靖安军士兵委屈的目光中,摆了摆手整个车队继续开动。
不过这时装甲车里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