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账本念给大家听!” “我!我会看账!”李员外用大肚子挤开人群,自告奋勇,近距离吃瓜。 他接过账本,洪亮的嗓音念得抑扬顿挫。 围观众人表情变得愈发古怪。 好家伙,这一年能亏一百两,就这还能开十几年。 他们看向甄汨珞的眼神就像看个闪着金光的大冤种。 “这是假账,绝对是假账!”那妇人放声大哭。 “我作证!苏云坊确实放印子钱,在一桶金赌坊的人都知道,实在没钱才会去那借,放了十三年印子钱了都。” 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胡子拉碴的男子,不少人都认识,他是城西有名的小地痞,打架、赌钱都是日常活动。 甄汨珞在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是大为震惊,“放了十三年印子钱,我今年才十六,难不成我还是个商业奇才,从三岁就开始赚钱?!” 周遭的百姓们也回过味。 是啊!三岁的小孩能认几个字?怕是连印子钱是什么都不知道。 时机正好,甄汨珞侧目对着薛婉仪露出核善的微笑: “三夫人,我记得我小时候,母亲留下的嫁妆都是你在打理吧!” 薛婉仪脸色一白,见势不对就要退回府中,却被管家死死地挡住。 “三夫人,你跑什么呀?难道那印子钱是你放的?” 薛婉仪面对一众愤怒的百姓,磕磕巴巴说,“我不知道,应、应该是那些下人干的。” 甄汨珞笑得更灿烂了,在隐蔽之处打了个手势。 不到一会,京兆府的衙役跟随着一名粗布麻衣,身材瘦小的男子就到了人群外围。 那男子指着薛张氏就嚷,“大人,那就是冯县薛家的大夫人张翠花!就是她指使薛家人抢了我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