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王妃依旧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眼睛瞪着账本,像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他的阿珞还真是可爱啊。 秦临渊走上前一把将小王妃抱在怀里,狠狠地揉了揉她松软的头顶。 “王爷,你这是干嘛?” 甄汨珞杏眼瞪大,不满地噘着嘴。 趁她不注意,偷袭是吧? 大意了,没有闪。 “夜深了,再看伤眼睛。”秦临渊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温软的笑意,将小姑娘半拖半拽到床榻边坐下。 “你白日做得很好,没眼力见的人也不必给他们留面子。” “那是。”甄汨珞扬了扬眉,眼睛眨巴好似在等夸奖。 秦临渊紧盯着那双潋滟的眸子,心头一阵火热,捧着她的脸弯腰沉沉地亲吻下去,香甜的气息在鼻腔弥散。 甄汨珞脸颊通红,想推开他,绵软的身子根本推不动比她整整高上一头的男子。 她反抗不了,只能一口咬在对方嘴巴上,淡淡的血腥味散开,秦临渊有些茫然地舔了舔唇。 “王爷,坐的腰疼,还是早点休息吧。”她说罢一翻身就要向床榻里面滚。 谁知那平日清冷矜持的凌王爷好似转了性一般,表情颇为委屈,一本正经地说:“阿珞哪疼?我给你看看。” 伸手就要掀她衣角。 这下甄汨珞是真急眼了,一把推开那双手,“王爷你还没沐浴呢!” 秦临渊瞧着她充血的耳尖,低低地笑了一声,起身去耳房沐浴。 等他回来的时候,自家小王妃已经抱着被子面朝里面睡得昏天暗地。 许是白天累坏了。 他一把拦住小王妃的腰,将被子给她盖好。 看来上次是真给他的阿珞气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肉。 一大早起床,身边已经空了,甄汨珞懒洋洋地爬起来伸个懒腰。 今日她还得去巡视一下施粥的情况。 小宴上捐款的府邸虽是看在她凌王妃的面子上,但也不是白白扔钱去的,她吩咐人将捐款的府邸记录下来,不计捐款数额大小,统统发上一块仁善之家的牌匾。 那些在民间宣扬某户人家捐了多少银子、多少粮食布匹的话,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管是为名利还是什么目的,钱花在百姓身上就够了。 马车徐徐路过城东三里街,远远地,就听一阵嘈杂之声。 路过此处的时候,车夫特意放慢车速。 甄汨珞挑帘一看,是白知府的府邸。 府门口,架起三个草棚子,两三个婆子围着铁锅煮粥,还有两个容貌端正的丫鬟在舀粥分发给百姓。 飞羽见她感兴趣,跳下马车去找不远处一个得到恩惠的老妪打听。 不到一会,飞羽再回马车上的时候,甄汨珞敏锐地注意到她表情有些不对劲。 果然,下一刻飞羽就意味深长地说道: “王妃,你可不知道,白府真是大善人家呢。”她顿了顿绘声绘色地学起那老妪的话,“白家人很是大方,从早到晚上的施粥,那粥熬得浆糊,里面甚至有鸡蛋,没人满满地一大碗……” 甄汨珞闻言,扬了扬唇角,“怪不得今天去城北看没多少人来,原是都到白家了。” 她命人施粥是为了让流民在这场灾患中活下去,是为他们雪中送炭。 也不知白夫人是怎么想的。 雪中送炭会让人记下恩德,可这“恩德”太过,就难免会让人生出不劳而获的想法,白府能养他们一时,一旦不再供养,那就是斗米恩升米仇。 不过有人替自己省粮食,何乐而不为? 马车从侧门进入王府,她正要下车,却见旁边四五丈处停着另外一辆马车。 门房与对方的交谈声也落入耳中。 “我家夫人是徐州同知的夫人,是凌王妃的婶母,请您再通传一遍。” 门房表情有些僵硬,却还是耐着性子说,“王爷和王妃今日都不在府中,夫人来的不巧,等王妃回来,奴才会去通传的。” 被称作甄夫人的女子有些不爽,她余光一闪,目光飞快地锁定在那辆朱轮马车上。 整个徐州能用朱轮车的也就只有凌王和身负一品诰命的王妃。 她上前一步,主动开口道:“可是王妃娘娘?臣妇乃是甄桐言之妻,特来拜见。” 同知府应当是在百里外的会陵城才对。 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