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昭余光一闪,瞥见一红一黑两道身影正携手向这边过来。 两人有说有笑,彼此眼中的爱慕之色难以掩饰。 “黄大小姐,自我母亲出事之后,你已经与我断绝朋友关系,可我今日只是想为徐州祈福,为王爷祈福,你为什么要出言诋毁我?” 那黄大姑娘显然不是什么心软的人,满脸都是冷笑,“收起你这副样子,本小姐又不是男子会怜惜你,当初那个孙怀要为你跟如梦退婚的时候,我就讨厌死你了。” 甄画哭得更难过,泪水像不要钱一般吧嗒吧嗒落在她细腻白皙的手背上,她肩膀颤抖,似乎在忍受极大的委屈。 甄画再抬起头时,眼中满是决绝之色: “黄大小姐,我相信我母亲是无辜的,而且我从没做过你所说之事,如今整个会陵城都瞧不起我,好……我今日便一头撞死在佛堂向天下以证清白!” 黄大小姐嗤笑一声,“官府都判了,你母亲清白?笑死……啊啊啊!” 随着黄大小姐的惨叫声,甄画猛地冲向其中一根柱子,只听“砰”地一声,她白净的额头留下猩红的鲜血。 而那柱子后方正走上来两个人。 “王爷王妃小心!”木子昭眼神一戾,下意识挡在两人身前。 黄大小姐恍然间回过神来,听到这个称呼心头猛地一跳,差点没吓得昏厥过去。 王爷?王妃? 甄画当着王爷的面自尽,那自己刚才说得那一番话…… 望着倒在面前的女子,甄汨珞眼中的笑意渐褪。 她与秦临渊正准备进来拜一拜,就听见这样一番“决绝”的言论,然后甄画就撞到她们面前。 甄画是真将别人都当成傻子了吧?又是给王爷祈福,又是被羞辱以死明志,演得真是好一出大戏。 好到若非自己是戏中人,她都能鼓个掌。 陆月儿、霍遇还有穆棉棉等人也赶到了此处,两个单纯的小姑娘一见到血,险些没吓晕过去。 那黄大小姐脚下发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王妃饶命!臣女……臣女……” 甄汨珞没有理会这个姑娘,只是目光灼灼眼含笑意地望向身边的“男主角”。 秦临渊满脸无奈,牵着她的手掌紧了紧,小指勾了勾她软软的掌心。 两人目不斜视,直接绕过横躺在地上的甄画。 霍遇最先反应过来,对着跟在身后满脸惊愕惶恐的小和尚吩咐道:“去跟你家住持说,别什么人都能到王爷面前晃悠,堂堂佛门净地,别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粘上!” 闻言,最前方与王妃亲亲热热的秦临渊赞许地点头,似是想到些什么,眼神落在霍遇身上若有所思,“本王打算成立一只新的神机营,你很机灵,有没有信心进去做个校尉?” 霍遇好像被馅饼砸中一般,行个军礼,眼神发光:“谢王爷栽培!” 虽然他已经是校尉,但普通营的校尉与王爷亲卫的校尉自然是不一样的,前途无限好! 还是自己机灵!霍遇颇有些得意地看向苗贺清。 见此,陆月儿又拉着穆棉棉笑眯眯地给他道贺。 “小姐!” 一道哭腔打破了氛围,小和尚领着两位师兄与一名浅粉色衣衫的丫鬟冲进堂中,那丫鬟正抱着甄画大哭。 她抬头一看,顿时愣住,“王爷!我家小姐今日是为徐州与您祈福的,求王爷救救我家小姐!” “佛门清静,你嚷什么嚷?”霍遇刚得了奖励,心中正欢喜,挑着眉头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你家小姐伤了就去找大夫,王爷又不会医治。” “呵。”木子昭不知打哪钻了出来,目露嘲讽地盯着这主仆俩,“我劝你别光给她找大夫,也得找个半仙给看看事。” “你家小姐想自尽在哪里不好?非要在佛家跟前,可别是沾上了什么晦气的东西!” 此话一出,原本听到动静来看热闹的香客们都面色大变,退后几步,生怕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你们……”那丫鬟只能抱着甄画无助地哭。 秦临渊与甄汨珞本来打算悄悄出行,结果被点破身份,索性在菩萨像前拜了拜,便携手从后门离开。 他们身边有不少暗卫,不会让人跟踪,如今徐州的百姓对王爷又是敬仰更多,根本不会凑上前去。 外面围观的百姓还不知是什么情况,木子昭已经毫不给甄画留脸,扯着身边一个看起来舌头就长的大嫂添油加醋地将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那大嫂眼睛瞪得溜圆,“你是说这姑娘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