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阳公主来了火气:“本宫还听说那法依则住在四夷馆被奉为座上宾,我们是战胜国,要银子还是要城池就该拿出底气的要,哪有跟个孙子似的跟人商量?他法依则别忘了自己可是俘虏!” “皇姑母……” “阿嚏!” 在马车的颠簸之中,小景曜猛地打了个喷嚏,甄汨珞连忙扯下身上的披风又给他裹严实些。 秦临渊略显不满:“臭小子哪有那么娇贵,男子汉大丈夫,打个喷嚏就不行了,成什么体统。” 甄汨珞都要气笑了:“他才不到半岁,等孩子长大长皮实再说吧。” 她轻轻拍着儿子的背,心中暗道: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爹,以后娘亲疼曜哥儿。 娘亲的怀抱又暖和又柔软,小家伙被皇帝来回折腾了一上午,终于寻到了宁静的港湾,像个昏昏欲睡的小家雀,双手攀着娘亲的衣衫,睡得并不踏实。 甄汨珞心都化了。 自己生的,怎么看怎么讨人稀罕。 好不容易等怀里的小家伙安稳一些,气息也沉了,马车却猛地一颠,她身形不稳,身边的男人眼疾手快搂着小王妃的腰,另一手抱紧了儿子,这才稳住她的身形。 小景曜“哇”地一嗓子嚎啕大哭。 “怎么回事?!” 逐弈亦是一惊,若非他牵马绳牵地快,险些和面前这个策马的男人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