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风流,自然也不怕多几个异族美人,他的眼中升起浓浓的兴味,随意扫了那几个美人一眼。 这十人他不可能全都收进后宫,于是看了两眼底下的臣子,便开口道:“裕亲王是朕的皇叔,他又素来爱美,就送一个给皇叔罢。” “左边那个送到恭亲王府。” “这次骠骑将军也立了功劳,理当由赏。” 李成元摸了摸鼻子,看到那媚眼如丝的美人,连忙跪下谢恩。 十个美人,两个纳入宫中,其余四五个也被皇帝指去了臣子府上。 一直默默不语的法依则忽然笑了起来,眼中锋利若枭狼,意味深长地说:“皇帝陛下,贵国凌亲王也立下大功,何不赠与美人?” 他妈的,甄汨珞恶狠狠地瞪着越国时辰那个方向,若是情况允许,她都要口吐芬芳了,法依则这不闲的蛋疼吗?! 这么多美人,皇帝若要赏赐给皇子早就赏了,她心中清楚,皇帝不会让任何一个皇子和其它国家有联系,更不可能赐什么美人,即便如此,还是被法依则恶心的够呛。 皇帝的眼神幽幽地落在秦临渊身上。 后者面不改色,轻呷了一口酒水,桌案 他目光清明又嘲弄地看向法依则,嘴上却对皇帝说道: “父皇有所不知,越国人不论男女,个个凶狠好战,在前线之时,有不少越国女子孩童装作我国百姓,当军士救下她们的时候,她们怀中藏刀偷袭,更有甚者,悄悄在河水米粮中投毒,这样的美人臣实在不敢纳入府中。” 最后一眼似笑非笑地扫过李成元,“对不对,李将军?” 李成元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他全程都被迫“养伤”,哪里知道这么多事情,得了皇帝那么多封赏,又不敢说自己全部是贪功冒领,只能讷讷地点头称是。 晟王抿了抿唇,连忙出来打圆场:“想必越国也是真心与我国化干戈为玉帛,法依则太子也无其它意思,弟弟若是不喜便算了。” 话虽如此,但道理还是那么个道理。 这下就连皇帝对几个美人那点心思都淡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尤其是枕边人,若要使阴招再容易得手不过。 法依则恶心人不成,反倒失了先机,一脸憋屈。 皇帝黑黢黢的眼神扫了一眼越国使臣的方向,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美人们退下。 旗木得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眼看要黄,他如老狐狸一般的眸光轻闪,主动笑着开口:“我族自然是希望与贵国交好,前朝就有贤月公主远出西域,为国家换来三十年安稳,皇帝陛下以为如何?” 和亲! 这一次并非是谣传的和亲,而是越国使臣亲自所提。 甄汨珞悄悄望向秦临渊,与他对了一个莫名的神色。 法依则在越国已有妃子,鲁国是战胜国,若不许给和亲公主一个正室的位置,皇帝只怕不会松口答应。 明面上是奉和亲公主为越国太子妃,实则是要将来的越国新王有中原血脉。 按说法依则没到穷途末路的地步,何须提出这个建议? 甄汨珞脑中闪过一抹灵光,她骤然福至心灵,有了一个想法。 法依则不会是想把姬弗送来和亲吧? 姬弗在越国势力不小,贵妃党不会答应,这个主意固然听起来荒谬,但细想,按照法依则的局势,送姬弗和亲简直是有利无弊。 皇帝但笑不语,暂时没有应下这话。 不管出于什么层面,两国和亲都是大事,再者越国是战败国,他们提什么要求,他就许诺什么,他堂堂大国之君还有没有威严了? 旗木得也并未再追问下去。 不过这一番对话倒是吓坏了另外的人。 皇帝身边的珍嫔连连冲女儿使眼色,六公主却面色苍白,自始至终低垂个头,并未看到珍嫔的示意。 大殿之中依旧觥筹交错,宾主皆欢,这一派和乐的景象却入不了她的眼。 她的余光骤然捕捉到一个明亮官服的背影,眼中似是闪过万千星子,与身边的七公主随意应付了一句就借口更衣离开。 法依则那张粗狂带着凶狠的面孔还近在眼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回殿中了,父皇从来都不是个耳根子硬的,万一父皇受了谁的蛊惑,执意要自己和亲怎么办? 她失魂落魄地跟上了那道身影。 对方身高腿长,虽是文人,走起步来却大步流星,六公主提着裙摆慌忙追了上去。 “祁大人!” 祁忪戊脚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