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是第一次,谢招娣没有做太多,只做了五十份的量。 把摆摊用的东西全都收拾妥当后,用板车装好,面上盖上白纱布,以防落入杂物,便推着板车去了镇上的鞋厂附近。 “运中他妈,你这是作甚去啊?” 从大坝村出发到镇上,要经过一大片田地,此时正是农忙时节,村民们都挽起裤腿,撸起衣袖在田里忙着插秧,一身泥土兮兮的。 上一世谢招娣出生后早就已经实行了土地承包责任制,但现在还是八十年代,实行的还是集体公有制,大家都是集体干活,瞧着倒也挺热闹。 谢招娣对这些人不算太熟悉,毕竟他们都是跟刘香莲同辈的,她有记忆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是爷爷奶奶了。 “去镇上有点事。” 她随口应付着。 关于她去镇上卖凉皮这事现在还不能让人知道了,村里人口舌多,这话说着说着,万一谁心怀不轨,直接把她给举报了,那就是一个投机倒把大帽子扣下来了。 虽然现在政策是在变化,早就有不少人在悄悄的做买卖,可谁都不敢大张旗鼓。 “是不是去找你那老相好啊?前两天我们可都看见了,人家可是骑着二八大杠,大包小包送你回来的。”有人打趣。 谢招娣上一世寥寥草草的从别人嘴里听到过一些关于刘香莲年轻时的风流韵事,当时只觉得就她这样的老太婆,心思歹毒,怎会有男人跟她风流,莫不是胡说了吧。 可现在看来,在风流这事上,刘香莲可能是真的有点本事在身上,而且人尽皆知的那种,并且她本人不以为意,甚至反以为荣。 “就是,我们可听说了,那人还是镇上那鞋厂的干部吧?有钱的勒。” 对于他们的八卦谢招娣也只是笑笑,没有答复。 她还得赶去鞋厂卖凉皮呢。 至于他们说的那什么老相好,她还真不知道。 她知道的也就是大坝村那个葛青山,上次恰好赶上她重生,没能得逞,最后听说回家还被他老婆往死里揍了一顿,这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她推着板车渐行渐远,而这边众人的八卦才刚刚开始。 “你说这刘香莲推着个板车去镇上作甚?瞧着东西还挺多的,还用纱布盖着。” “谁知道呢,她倒是活得挺潇洒的,嫁给谢大山后,我就没见她做过事,别人家的婆娘那可都是当男人使的,也就她,每天跟太后一样的被伺候着。 但凡要有什么不满意的,对着谢大山就是拳打脚踢的,那嗓子骂的呦,尖酸刻薄得很。也就谢大山那样的老实人能受得了。” “受得了什么啊,三十岁就死了,还不是被她给折磨死的?” “说起谢大山,我之前都听说来着,他好像就是发现刘香莲在外人偷人,然后跟刘香莲吵架,结果被她给推下山,摔死的。” “这话可不兴瞎说,都知道谢大山是上山采菌子摔死的。” “谁知道呢,那话不都是她刘香莲说的吗?” “反正我看就是这人啊,人各有命,她刘香莲就是天生命好,怨谁呢?这男人都恨不得长她身上了,就连她那大儿子,还是过继来的吧,五六岁就直接当大佬动力在使唤。 就我们大坝村,哦,就说我们整个大队,谁有她的命好?那手指都白白嫩嫩的,整天打扮得……啧啧,我们啊,就是劳碌命。” …… 此刻谢招娣已经推着一板车东西好不容易到了鞋厂附近。 前世开车习惯了,这突然拖着重物走个十几里地,还真的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赚了钱,必须得先弄个三轮车再说。 瞧着日子,估摸着时间,谢招娣就在鞋厂大门附近寻了个阴凉处开始搭摊子,把东西都一份一份的准备好。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只等鞋厂的人中午下工了。 “叮……”中午休息的铃声响起,鞋厂的工人陆陆续续的从厂子里出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卖凉皮咯,清爽有韧劲,吃完这碗保证想吃下一碗,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瞧一瞧,看一看……” 谢招娣嗓门大,这么一喊,还真有人朝这边看过来了。 “凉皮?这什么东西?” “这也是一种面食,是陕西那块的吃食,很适合夏天,清爽有弹性,我做了加工,等下给你们用调料这么一拌,那味道绝了,这位大哥,要不要来一份试试?味道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你这多少钱一份?” “两毛钱一份。” “两毛钱?就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