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婆子没好气地白了楚慕一眼。 “夫人装疯卖傻呢?夫人一年有一多半的时间在这儿跪着,是不是楚家祠堂别人不知夫人你还能不知吗?” 婆子粗鲁地踹开房门,将楚慕推了进去,猛地关上房门。 在外喊道:“将军和老夫人可是吩咐了,夫人跪不足三天三夜可是不准起身的,在此期间老奴会保证让夫人饿不死,还请夫人诚心受罚。 老奴会不定时前来查看,一旦发现夫人敢阳奉阴违,老奴定当如实禀报给将军和老夫人,到时夫人可又要多受苦楚了。” 说罢,楚慕听见婆子哼着小曲,步子走远的声音。 房门一被关上,狭小的屋子立马陷入黑暗之中。 并非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还是能看得见东西。 墙壁四周没有窗子,整个小屋又阴森又潮冷。 除了正中间摆放着一张供桌,上面有一个无名牌位,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楚慕看着地上连张垫子都没有,她们是让他跪在这地板上吗? 还有那婆子说的,她一年有多半的时间都被罚跪在这个祠堂中。 那些日子她又是如何度过的。 还有府上何时多了一个这样的小祠堂他为何不知。 这个无名牌位供奉的又是谁? 时间一久,楚慕只觉腿脚发凉寒气袭身。 他并没有跪只是站着,若真跪了这会子他怕不是要腿脚生寒了。 楚慕搓了搓手臂,来回在祠堂中走动。 “你以往都是在这里受罚吗?为什么你从不曾告诉过我?” 楚慕低声自喃。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来人张口说道:“从不曾这个词用得好,呵!” 进来的人是沈昭,她嘲弄似的回了楚慕一句。 “我说过的话将军何时放在心上过,何时相信过?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不同呢?” 沈昭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楚慕身上。 楚慕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她还是关心他的吧。 沈昭读懂了楚慕眼中的情绪,白了楚慕一眼“别误会,我这是怕你折腾坏了我的身子。” “如何啊将军,这一早上过得怎样?嗯?” 楚慕突然一把抓住了沈昭的手,难得开口道: “对不起阿昭,让你受委屈了。” 沈昭闻言心里酸酸的,他们未成婚时,楚慕唤她阿昭。 多少年了,她都不曾听到过他喊她阿昭了。 不过难得啊能从楚慕口中听到对不起。 “但是阿昭母亲她如此对你不是故意的,而是受刁奴挑唆,你放心在你我互换身体的期间,我一定会让母亲转变对你的看法……” 沈昭的脸瞬间黑了,感情这一早上的罪他白受了,她刚才白动容了。 “啪……” 沈昭一把打落楚慕的手。 当看到自己身体白皙的手已经红肿一片时,那叫一个心疼哦。 她气楚慕。 才会忍不住动手。 但她想打的不是自己而是楚慕,狠狠心咬咬牙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这样她心中就平衡多了,不过是真疼啊。 疼得她呲牙咧嘴。 “我让你榆木脑袋,我让你心瞎眼瞎。” 转而对着楚慕道:“那还请将军多多孝顺你娘,让她转变对你的看法,走吧随我去用早膳吧。” 她多说无益,只有让楚慕真切地体会她过的是什么日子,真切地感受她娘如何的表里不一。 他才能看到府上这群牛鬼蛇神的真面目,这事儿急不来,她也不急。 毕竟现在受苦的楚慕,她乐得自在。 还能利用楚慕的身份为父兄谋算何乐而不为呢。 楚慕叹息一声,阿昭对母亲误会颇深,他一定要转变二人对对方的看法。 看着沈昭迟疑了片刻。 “你怎么知道我还不曾用膳,还有你知道这个祠堂供奉的是谁吗?”楚慕忍不住问了一句。 沈昭倚在门框上看了一眼楚慕。 披着过于宽大的披风,深褐色的披风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本身并不矮小,甚至在女子之中算是高挑的存在。 她生的明艳张扬,此时她用楚慕的视角看自己却发现,她被生活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