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张猪头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尤其是那女子的鞋印特别的显眼,贯穿楚仁杰的左右脸。 沈昭有一瞬间的傻眼。 原来这蒙面巾不是文人圈流行的新风气啊。 只是楚老二被楚慕揍成了猪头样,他脸上的面巾是用来遮羞的。 楚仁杰狠狠瞪了一眼楚慕。 “为兄晚间还有一个诗宴要参加,这让为兄还怎么出门赴宴啊!还有为兄是读书人,纸墨笔砚不要钱?人情往来不需要银子?朋友之间的小聚这都是要银子的呀,沈氏缩减为兄的开支,不就是让为兄在一众好友面前出丑吗!” 楚慕闻言下意识反驳道: “二哥笔墨纸砚府上一直供应,人情往来、朋友小聚像这样的银子二哥自己拿不出的话,不是应该给二嫂要吗?公中的银子如何来的,二哥不清楚吗?难道二嫂她就没有嫁妆吗!” 楚仁杰被楚慕怼的哑口无言。 他敢说他不知道公中的银子从何来的,这个小娼妇一定会说的更加让他没脸。 气的一甩衣袖。 这不甩还好,过于宽大的衣袖扫过他自个儿红肿的脸面。 堂中瞬间响起楚仁杰杀猪似的惨叫。 “哎呦……我的脸……” 沈昭强忍着笑意,看向楚慕的眼神带着敬佩。 好样的榆木疙瘩。 这下手一点也不比揍庞云锦轻。 不过榆木疙瘩向来最敬重他这个斯文败类的二哥。 今个儿怎么就舍得打他了。 “哎呦老爷,你这脸怎么就被弟妹打成了这样,这天底下哪有弟媳打叔伯的。”二夫人见楚仁杰吃瘪,立马哀嚎起来,她可不似沈氏那么傻,谁也别想打她嫁妆的主意。 老夫人更是一脸心疼的看着楚仁杰。 看向楚慕的眼神像是淬了毒,她嫁进她楚家,她的东西就是她楚家的,他们楚家的人如何用不得,“沈氏你给老身跪下,老身还活着呢,你这是要翻了天了。以公徇私克扣众院花销不说,现在还敢打你二哥,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老身怎对得起楚家的列祖列宗。” 这个小贱人,她怎么敢的。 她怎么敢打仁杰的! 楚慕被老夫人瞧得倍感心惊,他何时见过母亲这种眼神。 还有母亲就不询问他为什么要打二哥吗? 母亲向来明是非偏理不偏亲的。 当初母亲还多次教导他,阿昭虽是他的夫人不假,她做错了事他这个做丈夫的可不能偏帮着她。 要以理服人。 可怎么到了他打了二哥,母亲连问都不问,就认定了一定是他的错。 还有他已经解释过了为何要缩减各院的开支了,母亲为何还要说他是以公徇私。 他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他之所以缩减各院开支,是因为将军府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支撑府上的开支! 她们现在用的银钱都是阿昭的! 他算过了,依照每院每个月二十两的开销,将军府的产业加上他的俸禄完全够用。 而且还能多余出不少银子。 他要算算阿昭到底补贴进去了多少,以后他用这多出来的银钱,慢慢还给阿昭。 沈昭装模作样地板着脸,学着楚慕以往的处事方法,“沈氏,你到底在胡闹什么?你看看你把母亲气成了什么样。 你非得要将这个家搅散你才甘心吗?二哥也是你能打的,说你为什么打二哥?今日你若不从实招来,家法伺候!” 楚仁杰一愣,按照以往的过程,现在老三不应该直接惩罚沈氏了吗? 今个儿怎么还想起来问过程了。 不过能搬出家法来,还是足以说明他这个二哥在老三心中的地位。 他们大将军府的家法,可是依照军营的军规定制的。 成年人胳膊粗细的棍子,实实在在地往人身上抡。 今日他定要好生瞧瞧,他那性子烈的弟妹,是如何苦苦求饶的。 沈昭安抚地看向楚仁杰,“二哥,今日让你受委屈了,我楚慕在此将话撂下,今个儿绝不会因着沈氏是我夫人就偏帮她,今日无论是谁做错了,一律家法伺候绝不姑息。” 以她对楚慕的了解,若不是楚仁杰踩了他的底线,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儿,楚慕是不会动手打他的。 楚仁杰猛地抬头看向沈昭,老三这话他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