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个口她不能开啊。 楚仁庆看着母亲支支吾吾说不出缘由来,失望的看了母亲一眼。 然后看向一直在旁边规规矩矩站着的三弟妹。 眉头拧得更紧。 刚才他进来时,善俊和善安还有楚妙都在椅子上坐着。 反而身为长辈的三弟妹站着。 这是什么道理,又是什么规矩。 再看三弟妹的穿着,是一件老旧的男子衣袍。 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在外面的手腕纤细得可怕。 大将军府如今穷成了这般吗,连为女眷置办衣服的银钱都没有了。 可反观母亲和善俊还有善安的穿着,他们锦衣华服,面色红润,完全看不出拮据。 他还记得三弟妹与三弟成婚时的情景,那时的三弟妹与现在的三弟妹状似两个人。 母亲她并没有履行对他的承诺,好好善待三弟和三弟妹。 叹息一声道: “三弟妹,你可否告知大哥,究竟发生了何事?让母亲将二弟妹折磨成这副模样。” 楚慕看了一眼老夫人,老夫人眼中警告意味十足。 楚慕无视母亲的警告,现在的母亲让他陌生。 即便会惹母亲生气,他也要实话实说,“是二嫂贪墨了大将军府的家产,并将贪墨的银钱和商铺、庄子、田产都填补了她娘家柳府。” 老夫人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沈氏这个小贱人没有胡说,这口气还没出完。 就听楚慕接着说道,“其实也不能全怪二嫂,是母亲她纵容二嫂贪墨府上家产,留给善俊和善安。” 老夫人闻言差点背过气去,沈氏这个小贱人是想要害死她不成。 老夫人慌忙的朝着楚仁庆看去,但见老大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朝她看来。 楚慕还不知状况,自顾自的说道,“我和夫君都能明白二嫂和母亲的心思,二哥他久考不中,二房又没有进项,二嫂和母亲为二房将来作打算也是应该的。 毕竟母亲时常教导夫君,要兄友弟恭,即便母亲让夫君将皇上御赐的物件都给了二哥,夫君和我也不曾有半句怨言。 即便母亲让我拿出嫁妆来补贴家用,我也不曾有一丝怨念。” 老夫人恨不能撕烂楚慕的嘴,但见大儿子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楚仁庆听着三弟妹平静的述说,脸上的怒意更甚,面色由青转红。 母亲她做的太过分了! “母亲!您答应过孩儿什么您忘了吗?” 母亲她怎么能让老二一房贪墨大将军府的家产。 那都是老三用命换来的呀,老二和母亲凭什么来贪墨。 他们有什么资格来动用老三媳妇儿的嫁妆。 母亲真当自己是大将军府的老夫人了。 老夫人心里一惊,恼怒的看了一眼楚慕,都是这个小贱人害得,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出来。 “庆儿你听母亲解释,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是……娘亲是纵容柳氏贪墨大将军府的家产了。 可娘亲并不知道柳氏贪墨了多少,娘亲以为……以为柳氏只是贪墨了府上一部分家产,那成想她胆子那么大。 你别听沈氏胡咧咧,慕儿他是心甘情愿将皇上的赏赐给老二的,不是沈氏她说的那般,为娘从未说过让慕儿将东西给仁杰。 还有府上亏空她身为慕儿的妻子,大将军府的主母填补些空缺怎么了。” 楚慕诧异的看了一眼母亲一眼,是母亲是没正面说过,都是暗示的。 母亲越来越让他感到心冷。 楚仁庆深吸了一口气,母亲还要狡辩吗。 母亲当真不知道柳氏贪墨了多少吗? 母亲又是如何理直气壮的怪罪三弟妹的。 “母亲,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母亲不能仗着三弟和三弟妹对您孝敬有加,就如此欺压他们二人,母亲和二弟这次随孩儿一同回锦州祖宅吧。” 老夫人一窒,她不会跟着老大回锦州,更不会让老大带走老二一房。 锦州哪能和京城比,老二一房回了锦州还能有什么前途。 善俊和善安好不容易在国学读书识字,结交世家公子,博前程。 如果现在回了锦州,以往的一切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老大你一路舟车劳顿,快些回院子休息,母亲和二房的事你不要过问。” 老夫人催促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