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事认个错有那么难吗! “夫人,是属下教妹不严,属下愿代娇娇向夫人赔罪叩首。” 说着林飞虎拖着瘦骨嶙峋的残躯从担架上滚了下来。 他常年被关在逼仄的地窖之中,终日保持着半卧的姿势,加上一条断腿,早已不会像正常人那般行走。 从担架上滚落的那一刻,林飞虎狠狠地摔落在地上。 众人听得一声闷响,他率先落地的那条好腿被磕的一片血红。 林飞虎用两条比竹竿还要纤细的手臂,强撑着身子,往楚慕身边挪动。 每挪一下,他病态白的脸色慢慢升起红晕。 楚慕瞧得心酸,曾几何时这也是一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将士。 与他并肩作战驰骋沙场,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的好汉。 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 张成三人也瞧得心中酸胀的厉害。 往昔在军中的一幕幕浮现在他们脑海之中。 他们一同打胜仗归来,一块在营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谈笑风生的场面,好似就在昨日。 众人瞧着不知为何心中也泛起了酸涩。 不是他们同情林飞虎,而是单纯的为林飞虎感到不值。 他如此护着林娇娇愿意以命抵命来换取大将军府放过林娇娇。 反观林娇娇,明明不用受皮肉之苦,就可以让她和兄长安稳离开,可她却不愿低头。 字字句句还往护着她的兄长心上捅刀子。 不由得开始议论。 “林娇娇你当真是人吗?你兄长他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你还要继续折辱他! 明明是你自个儿做错了事,为何要你兄长来承担。 他欠任何一个人,独独不欠你,是你欠他的。” “没有良知的白眼狼,你将心掏出来给她,她都会嫌弃腥。” 林飞虎挪的艰难,楚慕出声制止道: “够了!” “林娇娇你睁眼瞧瞧你的兄长,向我赔罪道歉就那么难吗? 何苦如此为难他。” 林娇娇讥讽的看着沈氏“你别在这儿假仁慈。 你若看他可怜,何须这般为难他,直接放他离开便是。 我求着他替我赔罪了吗?我没有错,是他非要将错强加在我身上。 他自甘下贱朝你磕头赔罪,为何你要将过错赖在我身上。 他不是我兄长,也不配当我兄长,我不是林家人,我乃世家千金,他不过一个死乞白赖赖活在世间的废人罢了。” 林娇娇此刻恨毒了林飞虎。 他惺惺作态是在给谁看,让她被世人谩骂,这就是他自个儿口中的好兄长。 这样的人不如死了干净,不配当她兄长。 林娇娇的话,让林飞虎脸上血色尽失。 娇娇她在说什么! 楚慕上前一把抓住林娇娇的手腕,抬手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 他从不打女人,但是他打不当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