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整宿翻来覆去地没睡着,连上早朝都心不在焉,等着快快下朝,好邀请楚将军前去金玉楼用膳,了解当年真相。 沈昭看向她面前五大三粗的姬渊,这位别看他壮得和小牛犊子似的像是武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状元出身,文状元。 翰林院学士正三品官员。 在朝堂之上存在感极低,一般没他什么事儿,但这位姬渊已经担任了两回科举考试的住考官了。 这等殊荣一般人是没有的。 而且别看此人看上去鲁莽粗犷,但学识一般人都比不上他。 若是能让于子桓拜入他的门下,不失为一件美事。 而且翰林院学士负责起草一些诏书,比之其他人要率先知道一些皇上的命令。 若是能与他交好,她将会在老皇帝面前多一只眼。 “既然姬大人如此盛情,本将便厚着脸皮和屿衡与姬大人吃上一顿。” 紧随而来的胡正,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昨日他因为态度不佳,让郑施截了胡。. 现在他因为步子慢些,又被姬渊这货抢了先。 当真是气煞他也。 眼睁睁地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胡正眼中充满了阴狠。 谢屿衡正想着金玉楼的那道软糯蹄筋今日可多点上两份时,耳朵猛地一痛。 “爹……爹撒手,再拧耳朵就掉了。”能拧他耳朵的也只有他爹了。 刚爬上马车的沈昭闻声回头看了一眼。 但见谢国公一脸怒气地揪着谢屿衡的耳朵,看见她望过去的视线时。 对着她说道:“你忙你的去,这混小子他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说着在谢屿衡的哀嚎中,谢国公一边训斥着他,一边拎着他朝谢家马车走去。 在众大臣诧异的眼神下,但见谢国公十分熟练地像提小鸡仔似的,粗鲁地提着谢家小公子上了马车。 谢屿衡上了马车,正欲开口,就在他家马车上看到一个他不想见的人,忠义侯。 谢国公劈头就是一巴掌,“还不叫人,这是你武伯伯。” “人!” 武征闻言一怔,刚才在金銮殿上,谢家三小子能言会道的,不像是脑子有问题啊。 谢国公抬手对着谢屿衡又是一巴掌,“老子让你喊人、喊人、喊人!” 谢屿衡委屈地双手抱头,“我喊的就是人啊!”想要让他喊忠义侯伯伯,连门都没有。 虽然他在早朝上大义灭亲了不假,可是谁知他是不是装的。 武云海那个废物脓包反正是忠义侯生的,他信上梁不正下梁歪,可不信好竹能出歹笋。 谁知道是不是他们武家的计谋。 他爹傻,他可不傻,他看人可准了。 武家就没有一个好人。 这厢沈昭的马车中,姬渊欲言又止的看着沈昭。 沈昭见此,开口道:“姬大人是否想问,本将手中的小册子有没有你府上的。” 姬渊不好意思道:“楚将军实不相瞒,下官很想知道有没有关于下官府上的,因为这对下官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关于混淆血脉当然很重要了。 “姬大人的忧心本将懂,不知姬大人对府上小公子感情是否深厚?” 姬渊本就是聪明人,沈昭的一句话让他瞬间明白其中含义。 他和夫人猜测的不错,老二家的小幺女就是他和夫人的亲生孩子。 而他现在膝下的小公子是老二一房的。 想到老二夫妻对那小幺女的苛待,姬渊心里无比的难受。 他将小儿子当做宝贝来疼,老二夫妻又是如何对待他的孩子的。 “感情甚笃,楚将军可否让下官看一眼那小册子。” 他若现在回府质问老二两口子,他们定不会认。 说不定还会因为打草惊蛇害了他们女儿。 “姬大人本将不曾将那些册子放在身上,姬大人难道就不曾怀疑过?自从令夫人诞下小公子之后,可再有孕?” 姬渊脸色骤变,“楚将军的意思是,我夫人他被人动了手脚?” 姬夫人确实是被人动了手脚,和她一样被人下了绝子药。 好在姬夫人已经有两子一女傍身了。 “聪慧如姬大人,该说的本将说了,姬大人何不曾领着尊夫人去医馆前去把把脉,府中的府医有时候也不可信。 本将言尽于此,相信姬大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