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诸位已经将我们一房从裴氏一族剔除,还请诸位离开府邸。” 裴氏族长一怔。 裴容氏这个贱人她在说什么! 她竟然敢开口赶他们走! 到底是谁给她的底气,说出这般不自量力的胡话。 “裴容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是裴氏族长,你岂敢对我不敬,你这个忤逆不孝的毒妇。 这裴府还容不得你做主!” 沈昭都要气笑了,更何况身为当事人的裴夫人。 一旁一直隐忍不发的谢屿衡和裴小四再也忍不住了。 谢屿衡率先对着裴氏族长冷呸一声。 上前一把从裴氏族长手里夺过将裴元义逐出家族的同意书。 “我呸,你这个老不羞。” “你们都将裴大人一房剔除裴氏了,你哪里来的大脸在裴夫人面前摆族长的架子。” 裴小四随着说道: “我母亲乃二品诰命夫人,你一个没有官职的白身,岂敢对我母亲不敬! 你可知你这是以上犯下,出言羞辱朝廷诰命夫人,乃为大不敬理应当罚。” 裴氏族长一噎。 瞬间火冒三丈。 谢三公子出言羞辱他,他忍。 连裴长安以往他最看不起的浪荡子也敢对他口出狂言。 他岂能容忍。 当下怒喝道: “裴长安,我可是裴氏族长!你身上流着我裴氏的血脉,就归老夫管,你以上犯下对长者不敬,按照南楚律法理应……” “理应什么?”一直被裴氏族人当做来寻裴元义事儿的沈昭开了口。 裴氏族人现在却欢喜不起来了。 他们刚才好像以为错了。 忠王是随着谢三公子前来的,现在谢三公子明显是偏帮裴长安的。 而且刚才裴容氏向忠王告罪的时候,忠王可是前去虚扶了裴容氏。 还提醒裴容氏将他们这些人赶出府去。 他们在迟钝,也心里清楚,忠王可不是来寻裴元义事儿的。 说不定还是来帮裴元义的。 想到这儿,裴氏族人隐隐有些后悔。 刚才对着裴小四一腔怒火的裴族长,被沈昭中途打断之后。 剩下的话卡在口中,再说不出。 讪笑道:“还请忠王为草民等人做主啊。” “做什么主儿?你们有何冤屈?”沈昭疑问开口。 裴氏族长再次噎住。 忠王他这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硬着头皮道: “裴容氏对我等不敬,妄想独霸裴府将我等赶出去! 还请忠王为我等主持公道。” [打死都不能走,一旦被裴容氏赶出来裴府,我们这些族人再想进来比登天还难,一定要趁此时机解决后患,提前送裴容氏母子上路。 这样裴府的家产也能归到族里。] 沈昭听着裴氏族长的心声,笑出了声。 他是如何作想的。 将裴元义从裴氏一族踢了出去,还妄想霸占裴府的家产。 合着便宜都让他们沾了呗,这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本王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 声音骤然冷了几分。 “你们裴氏一族已经当着本王和众人的面,将裴元义从裴氏一族踢了出去,这裴府是裴元义的府邸。 裴夫人将你们赶出去再正常不过何错之有? 还有你说裴夫人对你不敬,敢问你算老几?让当朝二品诰命夫人对你尊敬。 你可知刚才你辱骂裴夫人的那些话,足够让你蹲牢狱受刑罚的。” 沈昭看着裴族长眼中越聚越多的不甘和惊恐。 冷斥一声道: “还不快滚出裴府,莫非当真想要进一趟牢狱,吃几十大板!” 此时此刻不是让这些人付出代价的时候。 若现在动了裴氏族人,只会对裴夫人和裴小四不利。 还会让那些在暗中拱火的贼人又有了在民间抹黑裴元义的借口。 随着时间点推移,这些人的下场只会比杖打几十大板更惨。 裴族长和那几位长老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地步。 更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