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对自己的来历一向保持神秘。 那是我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的‘私事’,那时我才知道,他居然跟我一样,也没有亲人了。 确实,这样一个没有弱点,无法拿捏的人,诡案组的势力再大,也无法强迫他做什么。 老古随时可以骑着那辆二八大杠,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出现在世界的任何角落。 赵星交待完一切,说明了情况后,便打算离开。 我想起明天的事,就拦住他,让他帮忙查一下刘傻柱母子俩的亲属信息。 诡案组毕竟是正规的组织,相信查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赵星没有拒绝,说明天一早就给我消息。 他走后,老古伸了个懒腰,打算回房休息,我把人叫住:“老古,我有个疑问。” 他打着哈欠,一脸肾虚:“非得现在问?” 我点头:“怀虚,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量吗?SR的诡物本来就很少见,现在就跟流水线生产一样,源源不断的冒出来,我觉得……这不像是怀虚能办到的。” 老古微微抬眼:“你也发现了。”他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我有些生气:“看来你一早就知道,不是怀虚的问题!到底怎么回事?” 老古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奈:“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会相信吗?” 我没吭声。 他于是道:“我追踪怀虚已经两年多了,它走了很多地方,似乎在寻找什么,而且一直在变强。一开始,我是有把握独自对付它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上次在那个废弃工厂,结果怎么样,你也看见了,我已经不是它的对手了。”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所以,你是不是觉得,怀虚也在变强,而且和那些诡物一样,是受了什么影响?” 老古点头:“怀虚这样的诡物,本来就有那种辐射能力,能干扰一定区域的诡物。但它的这种辐射能力,好像被另一种力量给放大了……目前为止,我找不到那股力量的来源,所以,只能先锁定怀虚。” 我有些心惊:“怀虚成长的也太快了,这件事,诡案组早就该强制干预的。” 老古此时冷笑,道:“诡案组那帮人,手底下又是实验室,又是倒宝人,他们才是比怀虚更难缠的存在。算了,不说这些,你也早点休息吧。那个什么收废品的老太太,能对付就对付,不能对付就拉倒,反正你那个当事人,也已经被当成废品收走了。” 我实话实说:“我得积攒一些功德,没剩多少命了。” 老古一顿,摸了摸下巴:“确实。不过我觉得,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命不够。” “为什么?”我不解。 老古抬了抬下巴,示意道:“你身体里那玩意儿,它好像比你自己,更不希望你死。” 我也发现这一点了。 身体里那个‘人’,每次都在我生死攸关之际出现,救下我一条命。 他究竟是寄居在我的身体里,还是在我脖子上这块祖传玉佩里,目前还不得而知。 “上次,那个人……” 我开了个话头,但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该问,于是止了声,挥手道:“算了,你休息去吧,我也收拾收拾睡觉了。” 我本来是想问,上次在废旧工厂,我身体里那个人,后来对老古的警告是什么意思。 但这么问很显然不妥。 老古大约是听出了言外音,便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他没接话,打了个哈欠,晃悠悠的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赵星的电话。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早起,还是一宿没睡。 “洛先生,你昨晚让我查的信息,我让人查到了,你现在方便听吗?” 我昏昏欲睡:“现在才早上七点,小伙子,工作热情很高啊。” 赵星嘿嘿笑,声音显得中气十足:“应该的!那洛先生,我跟你汇报一下?” “行,你说。” “我查到了张翠芬和刘傻柱的户籍地址,在大庆村。他们的家庭情况挺复杂的,刘翠芬没有娘家人,是刘家收养的,长大后家里父母做主,就嫁给了刘家的傻儿子……听着有点儿离谱,不过张翠芳六十出头,这在四十年前也不是稀奇事。” “后来生了刘傻柱,从他出生后,家里关系就不好了,再加上张翠芬生他的时候,伤了身体,也不能再生了,所以家庭矛盾很深。” “二十多年前,张翠芬在同村一个外地媳妇的介绍下,到了安阳市里工作,一直干的保洁。后来她那个傻子丈夫掉池子里死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