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小哥不知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片刻后,他咽了咽口水:“如、如果孩子是我的,那会怎么样?” 我皱眉。 光头嗤笑一声,摇头说:“这一晚上可真有意思。” 我也很意外,如果不是因为鬼胎需要有一定的条件,比如至少得沾点血缘关系,或者至少有交配行为,否则我也不会问他这个问题。 鬼胎是不能直接寄生的。 没想到这疑问,他似乎真的有问题? 微微一顿,我道:“鬼胎不太好解决,只能解化,而要解化,我必须得知道前因后果……怎么,它真是你的孩子?” 外卖小哥抹了把脸:“我不确定,我、我在这附近有个女朋友……” 我道:“你晚上来我事务所时,不是说老婆孩子在乡下吗?怎么又冒出个女朋友来?” 外卖小哥手掌搓着膝盖,一直看起来就比较老实的脸上,此刻神情透着恐惧和心虚。 他缓缓开口:“我、我老婆孩子是在乡下,我两个孩子,我爸身体也不好,家里需要有人照顾……我只能一个人出来打工,我老婆在乡下照顾孩子和父母。我也是……一个人太寂寞了。” 我微微皱眉,没接话,声音也不自觉冷淡下去:“嗯,然后呢。” 外卖小哥道:“然后送外卖的过程中,认识了一个小姑娘,十七岁,也是乡下出来的,她只初中毕业,出来打工,生活很朴素……我、我骗她说自己单身,平时会关心她,年轻小姑娘,又穷又缺爱,她也没见过世面,反正多、多关心一下,挺容易骗的……我们就好上了……” “然后好了小半年……我也担心暴露,也差不多了,我就跟她分手了。” 走廊外姓赵的猪头听到这儿,探出头来说:“都不是好鸟,你之前还敢踹我?” 我冲他喝骂:“闭嘴!怎么哪哪都有你?” 姓赵的缩着脖子赔笑。 呵斥完他,我看向快递小哥:“分手之后呢?你们还有联系吗?她在哪儿?” 外卖小哥道:“她打电话哭诉过,跟我闹过,我怕惹上麻烦,我把她拉黑了,然后就没有再联系过了……” 我于是又踢了踢地上的人,问他婴儿是什么时候弄到手的,他说是去年11月份。 我看向外卖小哥,他咽了咽口水:“算分手时间,应该差不多。” 我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明白了。你跟她分手后,她应该是怀孕了,年纪小又穷又没文化的,估计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扔在公厕了。这孩子又被他捡到,虐杀,变成了恶鬼。这类婴儿变成的恶鬼,会第一时间顺着血缘关系,寻找血亲……” “但因为一些原因,它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你,只能通过驱使猫的鬼魂作祟。那个小姑娘大概是搬家了?”我问。 外卖小哥说不知道,拉黑后没再联系过。 我冷冷道:“那你最好是联系一下。鬼婴缠亲人,按照血缘关系作祟,先挑离的近的人下手。它缠上你,说明你离的最近。” 那生了孩子的姑娘,要么已经搬家了,要么换了城市打工都有可能。 如果要解化这个鬼婴,必须父母聚在一起,以血为祷,施以阵法,才能解化。 否则,鬼胎就会一直在他的体内生长,知道从肚子里爬出来。 此刻,我脑子里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究竟是撕开肚皮爬出来更疼一些,还是从菊花里出来更疼一些…… 这个不合时宜的念头,一瞬间就被我甩出脑海。 管他的,反正不是在我肚子里。 我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讲给他听,最后道:“你必须联系上她,然后你俩再一起,来寻找解化。” 外卖小哥咽了咽口水:“这、这要是让我老婆知道了可怎么办……” 姓赵的又在外面出主意:“你不是说那小姑娘穷吗?给她点钱做补偿,让她别声张呗?再说了,年轻小姑娘,出了这种事,也不会到处说的。” “…………”我很是无语。 但外卖小哥立刻点头:“对对对,我、我联系她,给她一点钱吧……”说话间,他就立刻开始翻手机,应该是从黑名单里翻出了号码,他打了过去。 片刻后,他挂了电话,面如死灰:“空号……应该是注销了。” 我想了想,出了这种事以后,对方应该是想摆脱过往,注销了手机,换了住址,想彻底与过去切断连接吧。 姓赵的又在后边出主意:“她老家地址你知道不?去她老家找啊。” 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