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立刻招呼一嗓子:“快告诉她,什么是真灵。” 这话是对我说的,我知道这是老古争取来的活命机会,也不敢怠慢,给背论文似的,将真灵的解释和牢笼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 夏老太太听完,半晌没吭声,只盯着自己手中的剪刀,也不知在想什么。 昏黄的灯光下,那把不知道剪过多少喉咙多的黑铁剪刀,显得格外诡异恐怖。 老谢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到老屋了,只是不知道他那边情况如何。 既然刚才的一切,是夏老太调走他的计谋,那么夏老太肯定有其它埋伏在等着老谢。 但愿谢惊蛰那小子能识破她的陷阱,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一阵沉默后,夏老太收起剪刀,老古终于不再是即将被放血的姿势,而是躺会了地上。 他忙趁热打铁:“你们四人来这儿,只是为了赚钱。命肯定比钱重要,只要放过我们,我们绝对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而且小红的事,只要你想,我们使出吃奶的劲儿给你办。” 老古也算是能屈能伸的典范了,平时一副老大爷脾气,从来不肯做小伏低,现在局势不对,他口风变得比谁都快。 夏老太太别看没读过多少书,看人却是一绝,她估计是动了心思,却又有所顾虑,目光在我和萌妹身上一转,不知是想了什么,就听她道:“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但我得留个人质。” 人质? 我顿感不妙。 果不其然,夏老太太转身回了屋,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办。 我们三个躺在地上,我艰难的试图往老古那边挪,一时间蠕动到了桌子底下。 一边蠕动,我一边道:“她说人质,该不会是我吧?我瞧着老太太看我的眼神不对劲,你说那么慈祥一老太太,怎么灵魂这么叛逆呢,我去……” 老古叹了口气:“怪我大意了,什么风浪没见过,今天居然载在一个乡下小老太太手上,呵,有意思……” 说话间,夏老太太从里屋出来了,手里似乎窜了个东西。 她目光在我和萌妹间又来回打量过后,直接就在桌边蹲下了,然后一只手掐着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开了嘴。 我这会儿没什么力气,夏老太几乎没怎么使力,我就被她给制住了。 紧接着,她另一只手就朝我嘴边过来。 我知道她肯定是要喂我吃什么东西,下意识的我以为是毒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然后,当一个冰凉的东西入口后,我别提多恶心了,还不如吃毒药呢。 那明显是个活物,不出意外,应该是一条虫子,冰冷,而且身上又黏液,滑腻腻的,一入口,就在我舌头上蠕动爬行。 瞬间,我的口间、鼻腔,就充斥满一种腐烂的恶臭。 这种恶臭,特别酷似当初女鬼二九,伸舌头强吻我时候的臭味儿。 我瞬间反胃想吐,但没等开吐,一种强烈的痛感,就将反胃感给压下去了。 那滑腻腻的虫子,突然就像一把刀似的,所过之处,都有一种被利刃割破的痛感。 或许是舌头的痛感不明显,还能忍,但那玩意儿顺着我的喉咙一路往下,在朝我胃里爬。 我瞪大眼,拼命挣扎,顶动舌头,试图将它弄出去。 并没有什么鸟用。 利刃般的痛感一路到咽喉,食道、喉咙,仿佛被一刀划穿了一样,痛的人直翻白眼。 最后,我能感觉到那虫子爬到我胃里去了,然后就开始胃疼。 我偶尔吃坏了东西也胃疼过,严重时能通的人浑身冒汗。 但现在的感觉,比平时胃疼严重多了,我一句话也说不出。 夏老太太这才放开我,在老古的追问中,缓缓道:“就拿他当人质吧。这也是我从书中学来的邪术,用我的血肉养成,只有我,可以救他。” 老古叹气:“您高明。” 夏老太太冷冷道:“你要怎么救小红。” 我现在疼的眼前一片迷糊,隐约看到老古似乎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便听他问:“他不会疼死吧?” “不会。等会儿就好了。” 老古沉默片刻,语气一变,正色起来:“需要我亲自去老屋处施法,看能不能提出真灵来。事先还要准备一个活物,可以是母兔子,可以是小母牛,总之得是有脊椎、四个脚,年岁不大的雌兽。因为,一但提到它的真元,就需要立刻施法,让它的真元有所寄托。” 夏老太太道:“寄身的小雌兽身上。” 老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