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处于拨号状态,拨通的,正是马昌平的手机。 我倒抽一口凉气:“自动拨号了。” 谢惊蛰皱眉:“没有诡气,怎么回事?” 我警惕着,伸手挂断了我手机的拨号,然而,我才刚挂断,它立刻又开始拨号,还是拨向马昌平。 电话铃声将休息的老古吸引了出来,他上前打眼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于是就眯了眯眼,道:“接,外放。” 马昌平已经吓的不行了,裹着被子躲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真怕他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安抚了他一句,便按了接听键,并迅速打开了外放功能。 瞬间,手机里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声,和马昌平之前形容的一样。 果然是有诡物作祟,他不是精神病。 喘息声听起来很累,像是刚爬完山或者爬完楼梯的情形。 紧接着,一个嘶哑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我来找你了,我到了……” 他的尾音拖的很长,听起来诡异而渗人,马昌平几乎立刻打起了哆嗦,张头冲着事务所四处看,声音破碎:“在哪儿,他在哪儿,他是不是进来了,在哪儿,是不是在门口?” 马昌平猛地看向事务所的大门。 这个时间点,大门自然是关上的,毕竟已经过了营业时间,而且这个季节,晚上的风还挺大的,透着些凉意。 也就在他看向大门时,门外忽然响起二八大杠的车铃声! 车铃声十分清脆。 铃铛是二八大杠的‘嘴’,也是它直观表达自己想法的手段,正常我是可以添加它在说什么的,但此刻,它只是响了一声,根本听不出意义来,便又失去了动静。 它从来没有这样胡乱的响过铃铛。 下一秒,我们听到门外传来‘哗啦哐啷’的声音。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很像是自行车被推倒时的声音。 二八大杠偷懒不干活时,经常会摆烂的往地上一倒,往往就是这个动静。 但这大半夜,它没理由这么做。 而此时,随着门外的声音,马昌平的手机里,那东西也不说话了,我们只能听见手机里粗重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