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忽然抬起右手。 他盯着自己那只带手套的手看了片刻后,忽然将手套一拉,露出一直隐藏在手套下,因为不见阳光,而白的过分的手。 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一时间大惊,猛地将他那只手按住,低喝:“你疯了?还没到生死攸关的时候,你动用这种手段干什么!” 这手套是法器,用来封印着谢惊蛰从谢家死去族人那里,继承而来的,类似于生魂的力量。 这股力量非常庞大,但每施展一次,对于谢惊蛰来说,就类似于在损耗族人的生魂。 他唯一一次动用这样的力量,还是在疗养院的那座塔里,我们三人到了生死关头,他才不得不动用。 并且那次动用之后,老谢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神情萎靡。 谢惊蛰垂眸看着我的手,然后又看向我:“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在你体内结出一个强大而隐秘的剑阵,就可以诱杀它,以绝后患,否则……我和古扶护不住你。” 不等我开口,他继续道:“而且也不止是为了你。它夺走了马昌平的生魂,又夺走了古小八的灵,现在又盯上了你……如果我没猜错,它应该是盯上了今晚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和他。” 古扶淡淡道:“没错。” 谢惊蛰于是按住我的手,强行拉开,淡淡道:“你死了,下一个接到电话的,可能就是我和他。” 古扶好整以暇,看着谢惊蛰:“你全力所结的剑阵,必然不同凡响。还是快一些吧,鬼知道,我们会不会又‘忽略’了什么。”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谢惊蛰不再多言,眼中猛地闪过一道暗芒,右手并指为剑,蓦的朝我心口一点:“内寰宇宙,结阵周天,以血为气,以气行剑。藏于昝理,发于神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