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飘飘然站立在了李光殊胸口。 我闭目静静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床上的人逐渐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似乎睡的很不安慰,眉头紧皱,头脸上开始细细密密的冒汗。 “不……别过来……不……”他梦呓,脸上的肌肉在睡梦中抽搐。 我等待着他醒过来。 “啊!”几分钟后,李光殊猛地睁开眼,浑身被汗水湿透。 他大口大口喘息着,去摸身旁的手机,然后看见了上面的时间。 事实上,他才睡过去不到半小时。 李光殊瞳孔一缩,像是意识到不对劲,打算起床。 他这一动,才终于发现了床头的纸人。 “啊!你是什么东西!” 黄色的纸人,在我精血的催动下,已经完全变成血红色。 “我是来向你索命的人。”我开口,声音透过纸人传出,变成了一种没有性别、没有生命的无机质声音。 李光殊猛地大喊:“来人!来人!” 没有人进来。 他已经被困在阵法中。 如果他身边有向大师这样的鉴诡师,我这个阵法当然不够看。 但他身边现在已经没有鉴诡师了,这意味着,他作为一个普通人,现在可以随意被我拿捏了。 意识到不会有人进来后,李光殊浑身紧绷起来:“是你!是你在捣鬼!” “是我又如何,你身边还有护你的人吗?” 李光殊咬牙切齿:“你究竟是为谁办事?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放过我,不!你跟着我,对方给你的好处,我比他给的更多!” 我没回话。 他就报出了一串名字:“是不是辛高驰?白修杰?王全德?” 我没出声。 李光殊强行镇定:“他派你来杀我?” “我杀不杀你,害不害你,不取决于谁,而是取决于你自己。”我借着纸人开口。 李光殊很聪明,眼神微动,立刻道:“你有事让我办。”他用的事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