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玉佩递给老古,他开始施展术法,对玉佩进行探测。 事实上,早在我们刚认识那会儿,我对老古还十分信任的时候,他就帮我查探过一次。 当时,玉佩就如同一块吸水海绵一样,老古施展的一切探测术法,都没有起作用。 现在,老古所用的手法,显然和之前不一样,随着他术法的催动,那玉佩表面,竟然开始氤氲起了白雾。 雾气中,一股浓烈的到逼人的地气,几乎让我瞬间浑身僵硬。 好强的气息! 就好像是干涸的土地,原本只需要一场大雨,但来的却不是雨,而是一整个湖倾倒了下来。 这玉佩中,居然携带着强大到无与伦比的地气! 夺天造化! 我脑海里闪过这四个字。 与此同时,老古闷哼了一声,猛地收了术法,脸色有些发白的将玉佩丢回给我。 此时,他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恼怒,阴阳怪气道:“你们洛家传下来的东西,果然不同凡响,一块玉佩,泄露出的微末气息,都足以滋养万千生灵了。” 我盯着玉佩,忽然觉得它像一块烫手的山芋。 要知道,天地气息,万物共享。 气息流转间,往往又有地气所钟之处,有些成了福地洞天,名山大川,有些成了龙脉宝穴。 各行当,对天地气息的叫法虽然不同,但指的都是同一样东西。 而圈禁地气为己用,一向是大忌。 就算是古代的帝王将相,寻龙点穴,也讲究占其势,而顺其气。 而那种聚气以为己用,断其他生灵活路的做法,历来被视为邪魔外道。 现在,我手里的这块玉佩,显然是经过某种术法炼制,所以其中聚集了大量的‘地气’。 我不知道里面具体有多少,但就刚才泄露出来的那一丝气息,已经让整个事务所,包括事务所周围的一带,充斥了浓郁的地气。 下意识的,我看向事务所大门口,那颗我们不怎么会打理,一直半死不活,稀稀疏疏的蔷薇。 就在这不到三分钟的功夫,在浓烈的地气沁润下,那蔷薇俨然在瞬间,舒展了枝叶,隐约像是冒出了许多生机勃勃的嫩芽。 与此同时,我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哎哟喂……舒坦。今天在你们这儿按完,我格外舒服,人都好像轻了十斤。” “叔,那您下次再来啊!” 应该是阿康按摩店送走了一位顾客。 当然舒畅了,这无形的地气,是催生万物的根源,刚才玉佩泄露的气息,对于周围的任何生命老说,都是一场由内而外的滋养。 但是,地气必须要流转,而我手里的玉佩,明显存在者‘圈禁’地气的嫌疑。 谢惊蛰缓缓道:“这东西,即可以说是一件灵物,也可以说是一件邪物。” 我抹了把脸,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玉佩,一时间不知所措:“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地气……为什么,我祖上为什么会弄出这么一个东西来,这……这不是造孽嘛。” 凭空被夺走,储存在玉佩中的地气,就像是凭空抽干一条河,伴随着河水抽干,依赖河水而生的生灵,必然要大量死亡。 当初那个疗养院,便是以阵法,圈了藏鱼山的地气。 便是如此,已经是犯了大忌,才有了后来的神女复仇一事。 但此刻,那疗养院所夺走的地气,比起我这块玉佩来,显然不值一提。 这得是多大的罪孽,当年,玉佩成形之时,又有多少生灵,遭受了灭顶之灾! 我自认为,自己虽然没多大本事,但比起那些唯利是图的同行,自己已经是个不错的鉴诡师了。 但此刻,玉佩一出,一切就显得可笑至极。 如果它真的出自洛家祖先之手,那我们洛家的人,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也难以抵消其中的罪孽。 我的三观和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就像被泼了一盆冰水,一时间整个人都麻了。 谢惊蛰眉头紧皱:“这玉佩,是从你们洛家哪一辈的先祖手里传下来的?是其他人,还是洛渊?” “我不知道。信息太少了,我只知道,诛天印和这块玉佩,是我们洛家的传家宝,只有洛家鉴诡师一脉的家主才能持有。” 谢惊蛰推测道:“它和诛天印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一顿,将诛天印掏出来。 在没有术法的催动时,诛天印的外边,看起来就是一枚四四方方的印章,印章底部阴刻着‘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