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鱼之游在波。春天的脉象比较虚浮,像鱼儿在水面浮动,从容柔和,轻微起伏,虽然背得清楚,可真正把脉时还要考虑实际情况。”② 何信努力的幻想着那个画面,春日湖面上浮动的小鱼儿,画面很美,可是联想到对应的病症以及阴阳、气血就很难了,“好难。” “是啊,很难。”白苏顿了顿,“这种于他们而言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他们认为不符合科学,无法用科学解释,加之也确实有些人医术不精败坏了名声,他们抵触也很正常。” 何信想想也对,心底也没那么生气了,“小师姐,我会尽快学会的。” “慢慢来吧。”中医要求悟性高,何信的悟性差一些,不过白苏对他要求不高,只要勤奋好学就行,以后就算成不了一代名医,开一间小医馆专做调理也不错。 不过白苏还是想为中医正名,并非只能调理,还可以治各种大病,她正了正色,催促何信继续去背书。 很快,屋内传来何信背书的声音,“春脉者,肝也,东方木也,万物之所以始生也......”③ 书声朗朗,顺着盛夏的热风飘向周围邻居们家里。 腰椎盘突出已经好了的周老三听到动静,探头出来看了看,瞧见白苏正得闲,于是套了件衣服就跑了过来,“白苏,忙完了?” 白苏嗯了一声,转头打量周老三,精神瞧着不错,圆润的肚子也清减了许多,“周三叔瘦了许多。” “瘦了十二斤。”周老三拍了拍逐渐收紧的肚子,“就每天晒背和用你的三伏贴,效果贼好,李强他们用了也很有效果。” “有就好。”白苏定定看向周老三,他是客运车司机,还是挺忙的,她不觉得他有功夫找她闲聊,“周三叔有事儿?”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周老三露出几分难为情,“就是......我这几天喝酒喝太狠了,又吃很多火锅烤串,那什么复发了。” “前些天贴膏药、三伏贴时都觉得已经好了许多,没想到吃太猛又出来了。”周老三老脸写满了尴尬,要不是痔疮折磨人,久不断根儿,他也不会过来找白苏一个小姑娘说这种隐私。 周老三说得隐晦,但白苏还是懂了,不就是痔疮嘛,出门碰到的一百个人里估计有一半都是有痔青年,没必要藏藏掖掖的,“有流血吗?” “有,还有点儿肿。”周老三尴尬笑笑,“我老婆想让我去医院割掉,可住院至少一周,回家还得休息一段时间,我这个工作一天到晚都坐着的,除非我辞职,不然根本没办法去做手术。” 白苏帮周老三把了脉,脉象显示虚热集中在 大肠, ☁()_☁, “没用三伏贴时严重吗?” “有点严重,但每次一不舒服我就喝菊花茶,或是外用膏,能稍稍好一点。”周老三知道白苏治病厉害,因此想要一个一劳永逸的方子,“我这个能彻底治好吧?” 白苏颔首:“如果你能保证注意饮食,多活动活动就行。” “不吃辣?”对于爱吃烧辣椒的周老三说,不吃辣简直要他命,“我尽量少吃点。” “......”周老三属于湿热下注型的痔疮,清热祛湿下火是对症的,但依照周老三无辣不欢的生活习惯,白苏就算是神仙也拦不住他的痔疮再发啊。 “嘿嘿,人这一辈子不就是以吃喝拉撒为主?我啥都不吃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周老三就好这一口,隔几天不吃就浑身难受,“白苏,我知道你肯定有方子,对吧?” “有,但你还是悠着点吧。”白苏直接开了常用的赤豆当归散,直接磨成粉混合在一起,然后包起来:“每次一勺,一日三次,温水送服。” 一般吃药一周就消了,但白苏担心周老三管不住嘴,所以就没多嘴。 “这药还挺方便,出门上班都不用担心汤汤水水的。”周老三利落的掏了钱,随后拿着药就跑回家,迫切地吃了一次,当归味道有些苦,一勺粉末下去简直要了他半条命。 相隔不远的医馆里,何信听到周老三的哀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一扫心底因陆问积起的郁闷,“周三叔真有意思。” “忘告诉他,很苦了。”白苏眉梢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带着淡淡的一层笑:“不过良药苦口,苦一点好得快一点。” 何信赞同的点点头,一般下泄的药都苦,只能默默同情周三叔一下了。 上午刘阿婆家的插曲很快被白苏抛之脑后,下午面瘫的李龙过来会诊,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堂哥李强。 李龙已经连续针灸一周,抽搐的脸已经逐渐恢复正常,只剩一点点僵,再扎三次就能完全康复。 李强的腰椎盘突出基本已经不疼,身体痰湿也祛了不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