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点了点头,又换另一只手看了看,两只手的关、寸、尺脉显示没啥明显大问题。 小舟看她一直不说话,心底直打鼓:“我怎么了?” 白苏喝了口水,“昨晚睡太晚了,还吃了芒果?” 小舟傻眼了,两人昨晚的确聊天聊很晚,但绵绵妈妈都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啊?你怎么知道?” “把脉知道的。”白苏笑了笑,“晚上早点睡。” “尤其是你。”她着重点了下甘绵绵。 “哦。”甘绵绵乖乖地应了一声,“那小舟的问题严重吗?” “我认为不严重。”白苏顿了顿,“你说你一开始就这样,隔两月来一次,还是很有规律的,这种三个月来一次的叫作居经或是季经。” “季经?”甘绵绵两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不是按月的吗?” 白苏解释:“每个月都有就是月经,像你朋友情况特殊也可以一个季度一次,还有一年一次的,这叫年经,终身没有又能怀孕的叫作暗经。” 小舟有些懵,“不是生病吗?” “只要时间很规律,身体又没有病痛,就属于正常。如果是一直很稳定,忽然延迟或是提前很久,并且持续几个月的混乱,那才是月经不调。”白苏让小舟别担心,“每个人的体质是不一样的,而你又是更为独特的一个而已。” 小舟心底稍稍轻松一点,“那是不是就不能结婚生宝宝?” “可以的,暗经完全没有都可以怀孕的。”白苏倒是没接触过暗经的案列,不过药王谷的大师兄下山帮人看诊时曾经遇见过。 想到大师兄,她又不免想起自己回来之前的事情,她们当时前去义诊,进入村里没多久遭遇洪流,她不慎掉入了洪水里,再睁眼已经回到了这里。 也不知道师兄怎么样了? 甘绵绵看白苏在走神,轻轻喊了一声:“医生姐姐?” 白苏垂眸,敛下情绪,语气如常的说道:“你这种状况不用治,要是不放心可以去医院再做做检查。” 小舟松了口气,“谢谢医生。” 白苏朝她浅浅笑了下,“不客气。” 抓了药,甘绵绵和小舟就先走了,医馆又安静下来。 何信捧着书坐到白苏跟前,“小师姐,哪里有写季经?我在书里没瞧见。” 白苏回了他:“《脉经》卷九,蓄烦满血,月禀一经,三月一来,阴盛则泻,名曰居经。”① “我看看。”何信将自己还没开始看的《脉经》拿了出来,翻到卷九的位置,很快就找到了白苏念的这一段,“小师姐,这里写着是病,但小师姐你为什么说不能治?” “的确,以前先人们认为居经是肾气不足、虚寒等原因造成的,但后来越来越多中医认为禀赋不齐不算是病。”白苏将自己脉案递给何信看:“她的脉象显示五脏六腑虽有些虚,但运行正常,身无寒凝,所以我认为小舟的不算病。” “这样啊。”何信挠了挠头,“这也太奇怪了,差别怎么这么大?” “人不一样。”白苏将脉案阖上,“书上的也并非完全正确,要根据实际来判定,依照我的经验,她的月经非常规律,没有不舒服也不影响生活,所以我才认为不用治。” “小师姐,你说得对。”何信听着也觉得有道理。 白苏笑了笑,“你以后帮人看多了也会有这些经验之谈的。” “那得等多久啊。”何信的素问才勉强背完,还没有摸透呢。 “加油吧。”白苏刚说完这话,就听到街道入口方向传来嘈杂声,她刚探头想看看,远远地就看到有人朝医馆跑来,“小白医生,快点,早餐店老板家出事了......” “怎么了?”白苏起身。 来喊白苏的人啥也没看到:“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他们家的客人忽然倒地抽搐个不停。” “抽搐个不停?”白苏和何信对视一眼,怎么和昨天小孩惊风很像呢?担心出事,她随手拿起一包银针,立即朝街口方向跑。 等跑到时,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正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并口吐白沫。 因为年轻男人抽搐幅度很大,围观的人都是老太太老大爷,没人敢上前,老板娘急忙拉着白苏走进去:“小白医生,你快看看他怎么了?” 白苏靠近看了看,辨认后说道:“是癫痫。” 旁边围观的老太太吸了口气:“癫痫不就是羊癫疯?” “羊癫疯?”老板娘一惊,扭头看向女儿,“你知不知道你男朋友有羊癫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