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唯我的,基于自己的立场去看待问题,想的做的都是利我的。 不过有时候还是要辩证来看待,陆问虽然不懂中医,但西医那些还是学得很扎实,联想到他救人的焦急和担忧,他以后应当也是一个好医生。 “好了,快做菜吧。”白苏将干净的猪肚再洗了几遍,然后直接放锅里焯水,随后切成小段丢进高压锅里煮上,再配上干莲子一起煮。 等红烧鱼做好,猪肚莲子汤也好了,端上桌和卤味放一起,摆得满满当当的,丰盛极了。 明月下,梨树下,晚风下。 白苏和何信一人坐一边,坐定后白苏说了一声开动吧,然后就拿起碗,先舀一碗猪肚莲子汤,汤汁奶白,清香鲜美,闻着就很好喝。 等小师姐动筷后,何信才端起碗喝汤,轻轻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大口,随即露出满足的表情:“ 好好喝。” 白苏抬眼看他, “” “”ღ(), “小师姐,我前几年都在背药性的。” 白苏看他很自信,又问了薄荷和八角。 何信没多考虑就答上了:“薄荷是疏散风热、解毒透疹、清利头目,八角可以促进消化?” “还不错。”白苏没再问其他,免得问多了他吃不下。 吃饱喝足,一天又过去了。 隔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医馆刚开门,这条街上的一邻居就匆匆跑了过来,“小白医生,我想看看耳朵。” “耳朵怎么了?”白苏拉开椅子坐下。 “前些天吹空调感冒了,然后耳朵就开始痛,现在感冒已经好了几天,可耳朵还是不舒服。”邻居跟着坐下,指着两个耳朵,“耳心里钻心的疼,想抠也抠不到,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特别难受。” “是中耳炎吧,有进水了吗?”白苏询问邻居。 “洗澡的时候可能进了一点。”邻居刘五摇头,“我让我老婆帮我看了,好像里面也没水,我知道有些人感冒发烧把耳朵烧聋子的,我会不会也有这个倾向?” “应该不会。是忽然耳朵痛吗?”白苏曲起手指放在刘五粗壮的胳膊臂上,然后开始把脉,明明很壮实的一个人,但脉象却弦滑,左关脉候肝胆,肝胆上有湿热,“我看看舌苔。” “对啊,感冒的时候就疼了。”刘五张嘴,“啊。” 白苏仔细看了看,舌苔黄腻,确实湿热严重:“之前头痛鼻塞,发汗发热?” 刘五点头,“好端端的就感冒了,平时我一年四季都不感冒的。” “可能不是感冒,是肝胆湿热引起中耳炎,内邪、外邪积聚于耳,从而引起的发热头疼。”只是进水什么的还好,肝胆湿热导致的就会很严重,白苏收回手,“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过段时间会流脓。” “这么吓人?”刘五吓了一大跳。 白苏嗯了一声,“目前还不算严重,吃两副药就好了。” 刘五连忙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本来我还想拖着等它自己慢慢好转的,但我老婆一直催我过来,我才过来的。” “你老婆很关心你。”白苏记得刘五的妻子,是个很和善温柔的人,平时爱带着小孩子从这条街上溜达着去尽头外面的村子小树林转悠。 “对啊,我老婆很好。”刘五说这话时,语气里不自觉地透露出幸福之意,看得出夫妻俩感情很好。 白苏笑了笑,给刘五开了清肝利湿、解毒排脓的龙胆泻肝汤,“吃完就好了。” “谢谢啊。”刘五起身去找何信付钱抓药。 白苏准备歇一下,昨天那个超市老板娘就打听着过来了,手里还提了礼物表示感谢,“昨天吓到了,等反应过来你已经走了,今天特意打听你的地址,专门过来道谢的。” “你不用客气。” 白苏想了想又问,“那老太太怎么样了。” 老板娘神情轻松,“那老太太没事了,已经醒过来,今天下午应该能正常出院。” 虽然没事了,但也赔偿了住院检查费,早知道那老太婆有心脏病,她就直接将纸壳送给她,就不拦着和她争吵了,“那一堆纸壳最多卖十块钱,结果多赔了一千多进去。” 这谁知道呢? 白苏也不好说什么。 老板娘又说了几句,最后说回正题上:“这此完全是多亏了小白医生,要不然我们家把超市转出去也赔不起,你针灸也太厉害了。” “你别客气。”白苏顿了顿,“而且这件事其实也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能,若不是之前有人做了急救,我针灸可能也起不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