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孩子喝中药后状态好了一些,于是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了过来,“小白医生,您能帮许椿家的孩子,应该也能帮帮我们家的小孩子吧?” “从中医病症来说是没有自闭症这个病名的,我也是第一次接触,只能按照脉象来辩证。”白苏帮小朋友摸了摸脉,脉象和许椿家孩子有点相似,但更为严重。 五脏六腑极虚弱,心脾两虚,心火上扰,尤其是手上阳二焦经上浊痰严重,似影响到了左边头部区域。 白苏询问李林:“你家小孩是不是出生后生过一场大病?” 李林忙不迭的点头,“没错。” “当时发高烧,大病了一场,住院了一个月,我老婆那段时间一直守着他,每天吸痰、擦拭身体,整个人都累瘦了一大圈,好在最后孩子没事。” 白苏捕捉到吸痰两个字,“很多痰?” 李林说道:“对,当时都肺炎了,一直咳痰,差点溺到,之后我们就帮助他每天吸痰,后来不咳了就好了。” 白苏揉了揉眉头,“其实有时候让他自己咳嗽,能将浸入我们经脉血管里的浊痰咳出来,你们当时帮他吸痰,只是吸出了肺部感染的浓痰。” 李林怔了怔,“痰能进入我们血管里?” 程冬冬在旁边解释,“师父说的浊痰不是我们咳出的痰,浊痰是我们身体虚弱产生的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水液,因为没有排出来就会在身体里聚集,导致淤堵。” 李林:“噢噢,就跟我们说气血一样是吧?” 程冬冬点头。 李林看向白苏,“小白医生,你的意思是我们家孩子有浊痰在经脉血管里?” 白苏颔首:“他淤堵的在左边头部,而左脑是管语言的。” 李林懂了,并且尤其激动,“白医生,是不是只要将他左边的淤堵打通了,他就恢复正常说话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具体行不行还得治疗后再看。”白苏也是第一次接触孤独症,只能辩证脉象来治疗,“如果你愿意,我先给他针灸,然后你们再配合吃药。” 李林激动得双手握拳,关节都泛白了,“愿意愿意。” “那你抱住他,别让他乱动。”白苏取了针,给小孩儿针灸开脑窍,小孩子安安静静的被爸爸抱着,没有什么反应,比之前许椿的小孩乖巧多了。 而且小孩长得也挺漂亮,五官很精致,因此白苏在针灸时多运了一遍气,在她运气时,她注意到小孩眼睛里闪过一抹困惑。 挺好。 有反应的。 后面还有很多病人, 白苏只多运气了一次便停下了, 然后回到椅子上帮小孩开排痰浊调理五脏阴阳的汤药,“另外再给你开一个通鼻粉,回头可以每天往他鼻子里喷一点,可以刺激鼻子开脑窍。” “不过打磨需要一些时间,你得在旁边等一会儿。”白苏交代李林一声后就将通鼻粉的方子递给了何信,“你另外再多抓两副,单独放一边,晚点我有用。” 何信记下:“诶。” 白苏重新走到看诊的桌子旁,这是瞧见宁远推着檀越过来,他们似也没想到已经十点多了还这么多人,“白医生,大概什么时候才看完?” “估摸着十二点了。”白苏看向轮椅上的檀越,一身青色针织薄衫,清隽如玉的脸也略显苍白,“外面湿漉漉的,有些潮,进屋里来等着。” 檀越颔首,然后被宁远推到桌旁边的空处,刚好在窗边,可以看到外面细细密密的雨幕。 “这会儿人多,只能中午得空了再帮檀先生慢慢针灸,另外还想给你用一个药,待会儿试试。”白苏说道。 檀越颔首。 宁远看檀越愿意待一会儿,于是先让他留在这里,他先去小镇外面接收一批家具,都是老板平时在家常用的。 等他走后,檀越便坐在旁边观察白苏把脉,全神贯注,认真仔细,是个好大夫。 白苏察觉到他视线,扭头看向他,“檀先生怎么了?” 檀越摇头,“你忙。” 白苏有点奇怪,不过没有多纠结,毕竟外面还有二十个人排着队等着她呢。 她又看了几个,忽然外面传来孩子的哭声,她立即站了起来,随即看到张娟抱着小孩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问:“白苏,白苏我家孩子烫着了,还怎么办啊。” 白苏忙问:“烫哪了?” “脚。”张娟指着小孩的被滚烫到的脚背,“我在家煮鸡,刚关了火,他结果跑到灶台旁边去扒拉,一把子把水给弄到了,全部洒他大腿和脚上。” 白苏看到小孩脚背被烫得一片红肿,隐约还有起大泡儿的趋势,连忙喊何信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