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吧……加百列……”
“救救我……业摩少校。”
“哥哥,救救我……”
那的声音不断萦绕,那人心里越是绝望,业摩就听得愈发清晰,只是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名字后面会加上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称号。
说来也是奇怪,他们凡人不都是喜欢请神降吗,这下居然有个奇怪的女孩竟然在祈求自己这样一个不是神明的天使长。
业摩垂眸,听着女孩内心凄厉堕落的声音,他要不要去救她呢?那个素未谋面却认识自己的女孩?
……
——
“嘶~”
尤音子双手抱胸,摩挲着自己的手臂,“我怎么觉得现在比进来之前还要冷?”
龚长辕眨了眨眼,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动作行云流水地将其披到尤音子身上,“谁叫你不穿外套。”
乌佟(目睹微笑):……
又是一阵阴风刮过,瞳孔微缩,少女神经瞬间进入极度紧绷状态:“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们等候多时的东西出现了——
“啊!!!——”
“……呜——呜呜……”
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霎时淹没了三人!
由于感官超然,乌佟听见的声音的速度要比他们快上半秒,她感觉自己的双耳出现短暂难以忍受的耳鸣,高频赫兹似电流在大脑神经内肆意游走,点燃每一处休眠的细胞!
他妈这跟引燃炸弹有什么区别!
“捂住耳朵,向下趴,张开嘴!”
乌佟眼疾手快将尤音子与其一旁的龚长辕绊倒!
“呼——呼呼——”
惨惨阴风刮过。
女人的哭声、惨叫、嘶吼,夹杂着婴儿诡异的银铃笑声,哀怨、惊恐、泣血的负面情绪像是烟雾弹般在整个岩洞中蔓延,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还我孩子!——我的孩子啊!!——”
“呵呵咯咯!!”
“咯咯咯——哈哈——”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妈妈来了!别怕!”
但在这些杂乱的声音当中,乌佟却分辨出了另一个相同绝望的吼叫: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是……啊!!”
像是被强迫中断,随后便是痛苦的呻吟,回荡在寂静的岩洞四壁。
在各种刺耳惊悚的声音刺激下三人只能用眼神交流,这样的状态持续了近一刻钟。
终于熬过了高频赫兹的折磨,尤音子不停地用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耳朵:“我怎么感觉什么都听不到了?”
乌佟也是如此,不过她根据尤音子的口型和动作大致猜到是什么意思,于是夸张地用口型安抚道:“没事,后遗症,不出五分钟就会好。”
“那就好。”
……
好不容易听得见了,龚长辕将自己的疑问直接摆出来:“这难道是惨遭湿婆毒手的妇女和婴儿的声音?”
“听起来是。”乌佟留心问了一句,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幻听,“你们还有没有听到些什么其他的?”
尤音子还没从短暂性失聪中缓缓过来,但还是大声冲着两人吼:“没有啊!难不成你听到什么不一样的了?”
“可是我好像听到另一个声音……绝望,但情感出发点与周围的完全不一样。”
“我没有听到。”
连一向稳重的龚长辕都说没听到,乌佟晃了晃脑袋,说不定真是自己幻听了呢?
“那这下就基本可以推定九子鬼母就是副本里的大boss了。”龚长辕看向乌佟,似乎是在寻求意见。
“我保留。”乌佟眉头紧缩,“难道主线任务的百分之十只是让我们听一场受害者的哭诉?”
“还是说,有什么隐藏信息需要我们自己发现?”
乌佟这下倒是将自己说明白了,自己刚刚听见的也许不是幻觉,于是将听见的话又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探清那个女声到底是谁。”龚长辕脑子转得快,一下就明白了乌佟所疑虑的点,“难道是湿婆的?”
“那这也不可能呀,湿婆吃小孩儿这是家喻户晓的事情,难不成还有错?”尤音子不理解。
“不是我。不是我……”乌佟反复念着方才听见的话,一针见血地指出,“这是蒙受冤屈之人才会发出的泣血控诉。”
“在一众受害者中,为什么会有伸冤者的声音?”
乌佟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眼神无意中瞟过头顶上方的废墟,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想法——
“除非,凶手另有其人。”
乌佟翻了翻口袋,发现没纸,随手用袖口将自己耳边流出来的血擦了擦,“这件事先打个问号,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