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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时倾燃起了一个希望(2 / 3)

了,倒不必对柴氏赶尽杀绝。

再说,安若王是皇叔,辈分高,名份正,又握有神光密旨,自己委实不好跟这位皇叔硬磕。

三者,他正跟闻讯返回的前太子昭王内斗到紧要关头,没精力同时跟安若王开战。

于是乐章只得允了这个人情,让禁军撤离和岐州,不必拿人了。

乐章帝对于那些阻止先帝换储的大臣,倒不记恨,虽然明面上没有给那批死谏大臣昭雪安抚,不过暗地里,还是对他们的后人有所照顾。对柴大儒的照顾,便是优先录用升迁柴氏门人弟子。

因此,柴老先生死后,他在儒学上的声望却更上一层楼,他曾教导过了弟子,纷纷出仕,在朝堂上颇有势力。

照说,柴氏母子避难在安若王府的事,不算秘密,可十五年间,竟没有一个柴门子弟前来看望过柴氏遗孤,甚至连封信箴也没有。邹凡尘也和所有柴门弟子一样,从来没有跟柴氏母子联络过。

一方面,乐章帝为了补偿柴大儒,重用柴门弟子,另一方面,柴门弟子对柴氏遗孤不闻不问,冷暖两重天,难怪时倾会冷嗤邹凡尘,拒绝写信相求。

看出时倾被触动了情绪,心头不高兴,元恺的中衣同脱了一半,心疼地把时倾揽在怀里,拍着背宽解道:“莫气莫气,咱们就是借这个由头,写信把那姓邹的诳到王府来。他来了就完事,拜不拜师无所谓。”

时倾听懂了,世子叫他写信,只是想把邹凡尘诳来王府,有些蔫蔫地问:“这么多年,邹……子濯先生对我们母子都不管不问,这会儿我写信去,只怕他理都不会理我。”

“再过一月,便是你的十八岁生辰了,父亲的意思,是想你写信,请姓邹的在你生辰那天来收你入门。”

快满十八岁了?时倾这段时间心头压着巨石,完全把生辰给忘了。他心头冷笑,脸上谄笑道:“真是难为世子爷,还记得我的生辰呢。”

“不是,是我跟父亲说要给你过生辰,父亲才想起来,让你给姓邹的写信。”

是啊,他一个在王府避难的小孩子,世子爷怎么会记得他的生辰?整个王府,记得他生辰的,大约只有元恺和卓夫人吧。

时倾已经记不得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元恺总会在他生辰之日,送他些精美的小玩艺儿,跟他说:小倾,今天是你的生辰,你要一辈子开开心心的。

这些往事,回忆起来,每每都让时倾感动,在这冷漠势利的王府里,是元凯带给他少有的温暖。

时倾情不自禁地抬手环抱着元恺,有些动情地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谢谢你每年都记得那个日子。”

“哎,客气什么,每年你也给我庆生了的。”元恺说着,放开时倾,把中衣脱了,拿起扇子扇风,叫小厮去打盆凉水来擦擦汗,再穿居家凉衫。

元恺是小世子,王府里每年都会替他庆贺生辰,时倾不用去记,自然便能知道,也不必费心准备礼物,到时跟着府里的其他人,向元恺道贺一句吉祥话,就算完事了。跟元恺给他庆生比起来,敷衍之极。

不多时,小厮打了水来,元恺索性把上衣脱了,叫小厮拿巾子给他擦身体。

时倾坐一边看着,沉吟道:“我一个素未昧面的后生晚辈,给子濯先生写信相邀,恐怕没那么大面子,请不动他。”

“父亲说了,凭你的面子自然请不动他。不过他看在柴老先生的面子上,一定会来。”

“我跟母亲在王府寄居十几年,那子濯先生从不过问。我看呀,只怕祖父的面子也不管用。”时倾略垂着头,把玩着扇子,闷闷地说。

“不然!不然!”元恺转过身,让小厮给他擦后背,说道:“想是五姨有些事,没跟你说。令祖父柴老先生虽有二子,却都是不成器的,继承不了他的学问衣钵。那邹凡尘聪慧好学,踏实勤勉,是门下弟子中的佼佼者,柴老先生怜他出身贫寒,凡事多有帮衬,拿他当自家后辈子侄相待,情份很是亲厚。”

其实,时倾听母亲说过:柴老先生只有两个儿子,老大喜风花雪月,跳脱不羁,这是时倾的大伯;老二爱经商理财,市侩狡黠,这是时倾的父亲,两个都不是做学问的人。

这个邹凡尘在治学上十分严谨,很好地吸收了柴老先生的柴门儒学精髓,在柴老先生还在世时,便是公认的柴门儒学继承者,假以时日,也会成为当代大儒。

本来柴老先生一直拘着自己两儿子做学问,闹得父子三个都很痛苦,自从出了这个邹凡尘,父子三个都解脱了。

元恺继续说道:“若说柴门弟子都是人走茶凉的凉薄之徒,独这邹凡尘不能。当年柴老先生对他有多照顾,很多人都知道,连婚事都是柴老先生给他一手操办的,前面十几年,对你们不闻不问,也还勉强说得过去,毕竟相互之间都没有联络。如果你主动写信,请他来收你入门,他要是不来,必招人非议。那他的名声就完了,就不能成为继柴老先生之后的儒林领袖了。”

说了这么一大堆话,元恺停了停,穿上干净的内衣,总结道:“父亲给我分析过,收你入门,是他自己的承诺,再加上柴老先生的关系,他要是爱惜自己的名声,还想成为当世大儒,便不能不来。”

时倾从两岁多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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