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的保安冲上楼梯,七手八脚稳住了滚落的轮椅。
向依然软绵绵地摔在楼梯上,被快步上来的薄严城护在怀里。
“伤到哪里?”
男人紧张的表情和语气,刺痛了温晚栀的眼。
原来从旁看来,骄傲冷酷的薄严城,关心起人来是这幅样子。
但他眼底那抹温柔,再也不属于她了。
向依然紧紧抓着薄严城的袖口,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眼睛却看着高处的温晚栀,啜泣开口。
“晚栀嫂子,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你想要钱,房子,我都可以给你,但是我……我没有介入你们的婚姻!”
温晚栀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早就干枯一片,没忍住嘴边凄冷的笑。
她甚至不屑配合向依然拙劣的表演。
更可笑的是,她没有任何辩解的欲望。
眼前的一切,就是一出闹剧。
从她打给向依然,同意在老宅见面,就掉进了她设计好的陷阱里。
薄严城抱起向依然,眼神冷得没半点温度,冷厉割在温晚栀身上。
薄严城盯着温晚栀平坦的小腹,想起之前在医院门口的情景。
想到她可能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一股恨意顺着脊柱爬向薄严城的全身。
“温晚栀,我说过,不准你和依然再见面。你还来做什么?”
温晚栀像是尊雕塑一般,直挺挺站在那。
她死死盯着薄严城,却没打算开口吐露半个字。
她曾经解释过,也想把心剖给薄严城看。
但他心里早就有了一杆秤。
一杆从未偏向她这一端的秤。
气氛僵持不下,薄严城心里的怒火燃烧着。
他知道事出有因,也没打算听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词。
但他要温晚栀服软,他要她开口解释。
他要温晚栀求他,求他相信自己!
而不是现在这一副生无可恋,石头般的样子。
向依然急切开口打破沉寂,捂着心口,一副虚弱的样子。
“是我约晚栀嫂子见面的。之前工作室遇袭的事情,还是要向她道歉……”
“我没问你!”
薄严城低声喝道,墨色的眼直直看向温晚栀的眼底,太阳穴突突地跳。
向依然吓得一抖,立即噤声。
薄严城多数时候都是一副冷漠倨傲的样子,但他比谁都喜怒无常,尤其是在盛怒的时候。
温晚栀干巴巴地开口,睥睨着薄严城紧抱着向依然的手。
“我没什么好说的。”
薄严城是极精明的商人,在商界没有人能在策略上玩得过他。
事情的真相,只要他愿意查,便没有他搞不清的事。
他只是心甘情愿糊涂罢了。
爱情,本来就是私心和偏心的游戏,从来都和公平毫无关系。
温晚栀此时只想离开得潇洒一点。
抬脚下楼,她今天穿了双高跟鞋,白色的修身长裙带着优雅的气度。
一步一步,走过薄严城和向依然的身边。
同薄严城擦肩而过时,温晚栀脚步一顿。
伸手到包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移动U盘,塞进薄严城的西装口袋里。
“薄总,您一向只看证据,不听解释。不如自己去查查这段录音,很多事情,不言自明。”
移动u盘里是一份电话录音的副本。
向依然当即白了脸庞。
以薄严城的手段,很容易就能查出音频的真伪。
到时候她陷害温晚栀的事情,就藏不住了!
向依然心里着急,看着温晚栀马上就要走出别墅,她红了眼眶,泪滚下脸庞,喘了几口气,出声控诉。
“那件婚纱,我已经顺了你的意思,拍下来了,你能不能别再要挟我?我真的没介入你和严城哥哥的婚姻。”
薄严城狭长的双眼眯起,周身散发危险的气息。
温晚栀来找向依然,果然也是为了钱。
之前她不惜涉险,也要去盛唐。
离婚的要求也是拿回温家的财产。
薄严城不懂,她拜金的无底洞还能有多深!
温晚栀顿下脚步,头也没回,在门口冷冷出声。
“继续编吧,我没兴趣和你演戏。”
别墅大门被甩上,女人离开的背影毅然决然。
薄严城眼里蕴着怒气,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她就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会误解她?
他折磨温晚栀,要的不是她这副活死人的冷漠样子。
向依然被箍得难受,但半点不敢出声,生怕开口更激怒了薄严城。
直到男人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