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先……别过去了。”
她很少看到,温晚栀这么狼狈的样子。
身上和地上有些秽物,显然是惊恐发作之后的症状。温晚栀细白的手紧紧攥着一条毛巾,正在擦拭着下巴,脸色白得吓人。
身边有几位游艇上的医生,正在给她检查和补液。温晚栀闭着眼喝药,黑色靓丽的长卷发已经乱成一团,发尾正被一只修长的手握在掌心。
程通瞳孔地震,那不是薄总吗……
平时连皮鞋沾上灰尘都要皱着眉擦拭的男人,此刻也是狼狈不堪,袖口和高级西装上沾满了脏污。
想到薄总的洁癖程度,程通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
可不远处的男人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眉头都没皱,眼底的关切要溢出来了。
程通叹了口气,想着,真是天道好轮回。
薄总啊薄总,你但凡早点醒悟呢。
医生从药箱里取出一个药盒,正要掰开递给温晚栀,曹晴却瞪大了眼,快步上前。
“等一下!”
温晚栀一惊,薄严城也抬起了头,看到曹晴伸手接过药盒,反复确认。
“曹晴……你来了。”温晚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程通也蹲了下来,关切地看了看:“怎么了?”
曹晴脸色严肃地叹了口气,把药盒给温晚栀看了看:“喏,就是这种止吐药。你吃了会过敏,起疹子。你忘了,当时怀孕的时候——”
曹晴猛地收声,自觉失言,有些心虚地看向薄严城,男人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幸好,怪她一时心急,差点就说漏嘴了。
曹晴把药盒还给医生:“总之,换一种成分的就好。”
薄严城不动声色地紧了紧裹在温晚栀身上的西装外套,垂下的发丝遮住了眼里的冷色。
温晚栀,生过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