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
薄严城抬手按住了温晚栀刚要按下呼叫铃的手,胸腔里痛得窒息。
“我没事,只是想到了过去的事……”
温晚栀松了口气,坐回椅子上,神色又恢复了以往的平淡。
可她越是淡然,薄严城心里就越痛。
他失忆了这么久,可以说是上天的恩赐。
抱着这样的回忆,什么样铁石心肠的人,才能做到无动于衷。
而温晚栀作为受害者,又是怎么消化掉这些以往的仇恨,又愿意再次站在他身边的……
他难以想象,也不敢去想。
他已经没有资格开口要她留下了。
温晚栀伸出手,拿过外公的日记本,轻轻合上。
“事情就是这样,休息一下吧。”
薄严城叫住了她:“等一下,关于霍玫和王彪,你打算怎么办?”
温晚栀身子一顿,神色冷冽:“放出霍玫,让她和王彪向依然接上头,就是为了一网打尽。这三个人不解决,我和暮暮这一生都没有安生的日子。”
薄严城差点就脱口而出,说自己一定会帮她除掉这些威胁。
那个不信任温晚栀的他自己,曾经就是她最大的威胁。
温晚栀见薄严城神色凄冷,语气放缓了一些:“有需要,我自然会求助于你。”
薄严城心里一阵欣慰,点了点头:“等帮你处理完这些,我就会离开京城。”
温晚栀的家人和亲友都在这里,可自己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温晚栀眉头一蹙,转过身来对着他,脸上有些怒气:“你还要去南美?”
薄严城移开视线,失去了和温晚栀对视的勇气。
她越是担心他,关心他,他越会被自己内心无限的愧疚感吞噬。
“为什么?”温晚栀有点着急,“你身体这样,还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吗?对你来说,重振旗鼓,哪里不都可以?”
薄严城闭了闭眼,咽下了喉间的酸涩。
看来还是不得不告诉她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