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善于隐藏自己的伤口,更擅长把自己伪装成无懈可击的样子。
两个人在爱恨里纠缠的这些年,岁月在他们的身上和心里,都留下了难以治愈的伤疤。
谁又比谁从容几分呢?
看着温晚栀脸上的泪,就那么毫无征兆地落下来,薄严城一下子慌了手脚。
“晚栀,别哭。”
他从未觉得自己的手如此笨拙,越是抹去那些晶莹的泪,它就掉的越汹涌。
温晚栀小小的身子颤抖着,整个人被过去的回忆紧紧包裹,已经快要无法呼吸。
也许在冥冥中,他们的命运早就纠缠在一起,成了解不开的结了。
她用尽全力去抗争命运,最后也不过是看清了这个,从一开始就未曾改变的事实罢了。
薄严城心痛地喟叹一声,伸手把温晚栀揽进臂弯,温热的手掌轻抚着柔软的黑发。
“好了,没事了。抱歉,都是我的错……”
他语无伦次地安慰着,心痛到无以复加。
温晚栀的每一滴泪,都像落进他心里的一把刀。
她不该为他再流一滴眼泪。
哭了不知道多久,温晚栀像是发泄一般,把鼻涕眼泪都抹在了面前的衬衫上。
身上再没了力气,任由薄严城把自己抱到温暖柔软的床铺上。
光线暗了下来,浴室响起了唰唰的水声,温晚栀再也抵抗不住困意,呼吸逐渐均匀。
薄严城洗过澡出来,做好了温晚栀早就离开了的打算。
当他一眼瞥到,在他的大床上睡得像个孩子的温晚栀时,内心的情绪快要溢出来了。
他在原地站了半晌,似乎生怕自己弄出点动静,温晚栀就会像海市蜃楼一样消失不见了。
像是梦到了什么,温晚栀蹙着眉头哼唧了一声,身子缩得更紧了。
薄严城有些心痛地叹了口气。
温晚栀的生理期一向难熬,曾经好几次痛得晕了过去,搞得他每个月这几天都神经紧张。
轻手轻脚关了灯,薄严城硬着头皮躺到了温晚栀的旁边。
和他比起来,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简直冒着凉气。
薄严城伸手把人揽进臂弯,一双温热的手攥紧了温晚栀一双冰凉的手。
怀里小小的身子逐渐暖了起来,呼吸也平稳均匀了。
虽然知道明早要面对温晚栀的冷言冷语,但现在,他不想顾忌那么多了。
薄严城闭上了眼,恨不得时间就这样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