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是简单处理过,但那毕竟是军队里应急的做法,还是避免不了感染的风险,所以一定要格外注意。”
温晚栀沉默着点点头,目送外科主任和护士离开,站在薄严城病房门口,心里却犹豫着,不敢推开门。
她不敢面对薄严城现在的样子。
听了程通和外科主任提到的一些事,温晚栀没办法不去想象。
想象着,薄严城是怎么样一个人捂着伤口,踏上漫长的航班的。
他又是怎么咬着牙,忍住伤口愈发剧烈的疼痛的。
他在南美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危险……
她隔着病房门上探视的小窗,看到薄严城安静躺在病床上,眉头舒展,似乎熟睡着。
温晚栀收回推门的手,坐在了门口的沙发上。
她要静一静,理清自己缠乱的情绪。
等薄严城醒来,她有好多话要当面问他。也许,还会发些脾气。
薄严城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在做梦。
外面已经是一片夜色,宽敞的vip病房里,只有角落里的沙发椅上,亮着一盏阅读灯。
温晚栀半挽着头发,穿着舒服的卫衣和法兰绒长裤,正专注地在ipad上画着设计稿。
就和很久以前,他每次从书房小憩中醒来,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
每次他淡淡开口叫她的名字,女人都像是小兔子一样,啪嗒啪嗒趿拉着拖鞋跑过来。
她会满脸笑意地吻着他的脸颊,靠进他臂弯里,问他喜欢青色还是绛紫,想要戗驳领还是无领……
那是他梦里才会有的,再见不到的场面了。
薄严城本不想打扰这个场景,却还是没忍住出了声:“晚栀……”
温晚栀愣了一下,舒展的眉头拧在了一起,抬头,视线里的愠怒吓了薄严城一跳。
“怎么了?”薄严城开口追问,嗓音喑哑。
温晚栀啪地合上iPad,腾地站起身,三两步走到病床边,隐忍着心里翻涌的情绪,尾音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受了伤,为什么不告诉我!”